“屋吧，雪得越发大了。”林碧玉轻声说。

“九哥。”胤俄落在后没急着跟去，凑过来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跟兄弟说说，你这是琢磨什么呢？”

“什么琢磨什么？我能琢磨什么？”

“嘁，你少装蒜嗷，咱们兄弟俩那是打小穿一条大的，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

老实代，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是……”虽然是隐约猜到了，可胤俄还是想不通，“认识这么时间也没见你对她有多少关注，怎么突然就动心思了？你这是不是越发古怪了些？”

那抹纤细的影早已钻房里瞧不见了。

胤禟只好遗憾地收回目光，摸着笑盈盈的，似在回味什么。

“就是突然发现这小妮还厉害，并不似柔弱的外表那样无趣，这小儿……带劲。”？？？

胤俄大为震惊，“完了完了，你现在不仅仅是古怪的问题了，怎么悄没生息的就发展成这样的变/态了啊？你这也太吓人了！”

啪——

胤禟一掌呼在他的脑壳上，“怎么说话的？九爷我怎么就是变/态了？”

“好好说话怎么还打人呢？我说错了不成？寻常人娶媳妇儿都喜找那温柔贤惠的，你倒好，先前人家柔柔弱弱看着就善良可欺之时你是看都不带多看一，冷不丁发现人家嘴毒脾气坏了，你反倒是来劲了？

我听说有些人天生就有怪癖，喜被人待，待得越狠就越是兴奋享受，九哥你……该不会也是吧？”

“不好了不好了！宝玉被人打伤了！”

贾母大惊，“被谁打伤了？伤哪儿了？”

“听茗烟说是九阿哥叫人打的，前脚还被一个不知是谁家的小丫给了几鞭……婢也不知究竟都伤在哪儿，就瞧见宝玉已经昏死了过去，是被人给抬回来的！”

贾母顿一阵目眩，颤颤巍巍地起就朝外走，边还一雾地追问：“宝玉今日不是在家中呆着吗？何时去的我怎么不知？怎么偏还扯上九阿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听茗烟说，宝玉为了见林家二姑娘就自个儿摸上了门去，没成想那二姑娘是丁儿面都不顾，劈盖脸给宝玉就是一顿痛骂。

那个鞭的姑娘和九阿哥兴许是刚好听了一耳朵，误以为宝玉欺负二姑娘呢，就不问青红皂白将他给收拾了一顿。”

“没天理了……没天理了……”贾母气得浑颤，一牙险些都要咬碎了。

这一刻，她是真真恼恨上了林黛玉。

“枉我素日那般疼她，她就这样对待宝玉？无论如何终究是亲表兄啊，怎么就这样心狠呢！”

等亲看见了贾宝玉的惨状，贾母心里的恨意更瞬间直冲峰。

上的衣裳已经被扒了个净，来细的上遍布青紫，还有数条鞭痕纵横错，勾勒一副狰狞可怖的图案。

得亏现天冷穿得厚实，鞭的又是个小姑娘，若不然必定开绽。

除此之外，他那张俊秀的小脸儿也被打成了猪一般，鼻青脸不说，还被不知打哪儿来的血给糊了一脸，真真是面目全非。

甫一见这副场景，王夫人便爆发一串尖锐的嘶吼，伏在床边哭成了泪人。

贾母也不比她到哪儿去，坐在一旁是老泪纵横，看着人仿佛都摇摇坠似的。

“罗太医，我孙儿究竟怎么样了？”

“五脏肺腑有些许损伤，不过并不算很严重，只唯独肾脏……”

“肾脏怎么了？伤得很厉害不成？”

罗太医，面略显凝重，“后续得仔细观察一哥儿的症状，看看是否有血、腰剧痛等表现。”

“若有又怎么说？”王夫人急问。

罗太医沉默一瞬，又瞧了模样还十分年轻稚的少年，轻叹一声，“若有这些症状，便证明肾脏受损严重，轻则房事有碍，重则命之忧。”

“宝玉啊！”

凄厉一声尖叫之中，一气没续得上来的王夫人直地后仰倒了去。

罗太医赶忙掏来银针，没成想这还没扎去呢，那的老太太也跟着厥了过去。

一时间尖叫啼哭此起彼伏，人仰翻混成一团。

好在太医到底是太医，即便在这况也还是一如既往心静手稳，不消片刻就将婆媳两个给扎醒了。

“太医！”才一睁，王夫人就死死抓住了他的手，哭：“救救我的儿，一定要救他啊！他才十三岁，还年轻啊！”

“您放心，我定尽力而为。”

“天杀的林家！天杀的九阿哥！哪有这样欺负人的理？没王法了啊！去找人告诉贵人，他弟弟都被人给祸害成了这般模样，叫她无论如何也定要为他弟弟讨个公回来！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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