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场的时候。”

“是，我知晓了。”

尚且不知这些后话的三妹还正为暂且逃过一劫而到欣喜异常，这一路直达林家，脸上的笑容都不曾落过。

预想中愁眉苦脸的模样没见着，反倒这般笑容明媚且松快，叫林黛玉一时间还愣了愣。

心念微动，忙迎上前试探：“瞧你们这般开怀的样，莫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更加开朗外放些的探快人快语，满脸笑容地解释：“方才贵人派了人回来通知，说是那劳什的婚事不作数了！”

“果真！”林黛玉惊喜不已，拉着迎的手一叠声喜，“自打听说这桩事后我便坐立难安的，总想着究竟要如何才能帮帮你，没成想竟意外峰回路转，可见是连老天爷都垂怜你呢。”

林碧玉亦勾起嘴角，了声“恭喜”。

迎的眶不禁微微泛红，泪一夺眶而。

这些日以来，她是哭不敢哭、闹不敢闹，一切的委屈害怕和不愿都只能死死憋在心底。

即便再怎么努力劝自己，也险些要被活活憋疯了。

“我以为，我这辈也就只是那样了。”

妹几人纷纷围着她安，唯独林碧玉在旁暗暗叹息。

等人好不容易平复了绪，她这才开。

“这次是逃过了一劫，那一次呢？不止是她，还有你们两个。”

三顿时齐齐呆住了。

林黛玉轻轻扯了扯她的袖，“……”

林碧玉看了她一，却异常平静，“逃避固然是一时的良方，却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几人都沉默地低了。

生在这样的门大之中，打从她们落地那一刻起，每一吃的喝的每一件用的都是暗中有标价的，到了时候自然要还。

她们不是不明白这个理，也早早就知了“不由己”的义，但事不曾真实发生之前，她们却也并没有太过清晰实在的受，甚至可能还有一些天真的幻想。

——无论如何老太太总是宽和慈的，即便是要她们付些什么，也应该不至于一切向“利”字看吧？多方面考量折中一，也并非不可啊。

直到这一回。

拎来一个人，甚至本不曾仔细问问对方家中况、人品相貌等，更不曾私再去打听打听，竟说嫁就让嫁，似全然不在意对方究竟是人还是鬼。

直到这时她们才真正惊醒过来——对于老太太来说，她们这些孙女本就不算什么，只要荣国府有利可图就行。

迎和探皆抿着一声不吭，眉之间满是痛苦、无助与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