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主动挑衅的德妃自己都傻了，打死也想不到竟有人胆敢在众目睽睽之掌掴堂堂帝妃！

可脸上火辣辣的刺痛却时刻在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她当真被人给打了！

这个该死的老泼妇，简直目无王法嚣张跋扈至极，不愧是佟家人！

德妃气急，嘴哆嗦着还不待反应，赫舍里氏又接着劈盖脸将她骂了个狗血淋。

“当年你踩着我女儿爬上龙床上时我便说此等贱人容留不得，偏她心善留你一条贱命，若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有机会站在她的灵前幸灾乐祸？

可真真是个不知羞耻不念恩、狼心狗肺的贱蹄！若早知今日，当年我说什么都要将你活剐了不可！也是老天爷瞎了，竟是好人不命祸害遗千年！”

话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满怀疑地说：“我女儿早年在家时一切都好好儿的，偏生之后就开始变得弱多病，如今更是年纪轻轻撒手人寰，怎么瞧都古怪极了。

莫不是你这贱人暗地里了什么恶事害了她？”

德妃愕然，“本何曾过？你休要血人！”

但怀疑的已经萌芽了，不止是包括赫舍里氏在的一众佟家人，其他嫔妃、福晋、诰命夫人等人也有不少都犯起了嘀咕。

倒也并非空来风，谁叫她与佟皇后之间的争斗由来已久呢。

越想越像这么回事，赫舍里氏看向她的神也愈加危险起来，咬牙切齿：“我女儿死得不明不白，我们佟家绝不会善罢甘休，势必倾全族之力追究到底，届时……”

“皇上驾到！”

只见康熙鸟悄儿伫立在门，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到的，看他那沉沉的脸想来也看到听到了不少。

“皇上万福金安。”众人纷纷行礼。

康熙淡淡叫了声起，抬脚不急不缓朝灵前走去。

“皇上……”德妃顿时飙泪来，捂着火辣辣的左脸哭个不停，多余却是什么话也没有，只用神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多日不见，佟太太这通的威风连朕都自愧不如了。”

这话委实诛心。

张狂如赫舍里氏也不免变了变脸，却仍持自己不曾错，忿忿：“皇上兴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何不了解过事实真相后再来指责我？她……”

“朕都听见了看见了。”

“既然如此皇上竟还怪我？娘娘才将将咽气尸骨未寒，皇上便在她的灵前如此偏心袒护德妃，未免太叫娘娘心寒！叫佟家心寒！”

嘶——

气声四起。

虽然都能谅赫舍里氏的心——好好的女儿年纪轻轻说死就死了，叫谁都难免怀疑难免心生怨气。

但如此直白冲着皇上发作，却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得来的。

到底是“佟半朝”呢。

康熙满脸漆黑，怒已然难以掩饰。

胤禛心里“咯噔”一，赶忙跪求，“佟太太就只有皇额娘这一个女儿，乍闻噩耗难免承受不住打击以致失常，一时间言行无状实非有心之举，还请皇阿玛看在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等人世疾苦的份儿上，饶恕佟太太这一回吧。”

“你倒是孝心可嘉。”

意味的一句话，犹如惊雷一般在耳畔炸开。

胤禛当即浑僵，暗不好。

“罢了，你说的也不无理，白发人送黑发人……着实也算有可原。”

康熙不禁伸手轻轻抚棺椁，一声幽的叹息中饱了太多太多绪，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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