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闲着胡思想罢了，表哥若不听我不说就是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细想之我这辈倒也并非全都是遗憾，好歹还得了个天底最好的儿。”

“老四确实是个好的，一向待你十分敬重孝顺。”康熙，方才温的眸不知何时已然褪去了温度，变得晦暗莫测。

皇贵妃仿若不曾瞧见般，叹：“他虽不是我亲生的，却实打实是我一手亲自养大的，与亲生的也没什么差别了，如今……我实在是放心不他啊。”

“再过两年他能替朕办差了，有什么好放心不的？也就只有你还一直将他视作稚儿。”

“对于天底哪一个母亲来说，孩哪怕七老八十了那也还是个孩，更何况胤禛才不过十三岁而已，都还尚未娶妻生呢，怎么就不是个孩了？”

“是是是，他还是个孩。”康熙无奈地睨她一，若有所思：“看你这样，所求之事竟是关乎老四？”

“果真什么都瞒不过表哥。”

“你且说说看，若是可以，朕自然不会叫你失望。”

——若是太过分的要求，那就识趣些别无理取闹了。

这言外之意皇贵妃自然不会听不来，又见他神狐疑戒备，便知他想到了何去。

心中不由一阵讥嘲，脸上却不动声，笑：“这事儿对于表哥来说不算什么，一定是可以的。”

“哦？”

“表哥可还记得林如海家的两位姑娘？老四相中了其中的。”

康熙一脸震惊，“那丫不是老四的债主吗？打小在老四梦里撵着他揍的那丫，老四竟相中她了？”

“正是她，真是叫人打死也想不到的意外。不过他们二人间本就羁绊颇，兴许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呢？

表哥也知晓，胤禛若还不上这笔孽债便少不得又是个英年早逝的命，但要说还债……助她成仙啊，谈何容易？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是以我总想着，这样的意外是不是老天爷开恩，额外给的一个生机？”

“此言何意？”康熙愕然不解。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倘若债主本人不追究不计较了呢？常言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并非是糊人的说辞，她的心里确实产生了这样一妄念。

“这不可能！”康熙愣了一就反应过来，拧眉思索：“倘若有这样一条路可走，鉴大师为何不说？倘若这样容易就能解决，又何苦生生耗了这几辈？”

理她懂，是不假，但她还是不可抑制地奢望着。

成仙一说实在太过虚无缥缈了，本就不可能啊。

皇贵妃无力地苦笑起来，：“无论如何，试一试也不妨碍什么。便是抛开这奢望不提，我也想成全老四的这份心思，还请皇上开恩。”

康熙反应了过来，“你是想求朕给林家抬旗？”

“那丫是个有骨气的，说什么也不肯妾，胤禛又是一片赤诚之心待她，亦舍不得那样委屈了她。”

“抬旗之事岂能如此肆意……”

“皇上！这辈是我命不好，我认了，事到如今我已别无他求，还请皇上成全。”

康熙的脸终于还是变了。

良久，“朕允你所求。”

最后看了她一，便转离去。

后，泪无声划过她凹陷的脸颊，嘴角却缓缓扬起一满是讽刺的弧度。

她本想着临到求一求看能否更改了胤禛的玉牒，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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