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血茧表层的面孔猛地眯起睛，死死盯着时空主宰侧的黑暗虚空，眸里陡然亮起无法直视的森寒光芒。

数个呼后，时空主宰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压抑沉凝的寂静，“卫是不是忘记了，你也曾经过船，并且驾着一条小船在时空河外纵横来去？”

那里，无声无息现了一叶扁舟。

舟上一人，斗笠蓑衣，形纤细。

舟千手缩成一团，藏在妖兽群中瑟瑟发抖。

虽然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在见到那尊血茧的一刻，还是本能地喊了憋在心中已久的那句话。

“老爷，救我！”

九

遗失碎片之外，一叶扁舟悄然显现。舟上一人手握船桨，周沐浴金光，尽显圣洁景象。

船混沌妖兽挤成一团，外千手在其中瑟瑟发抖。

而当他看见那红衣红袍的熟悉影，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孔顿时涕泪齐，就像是受尽惊吓后突然见到主人的一条小狗。

“船还活着？”

卫韬一时间竟然有些犹豫迟疑。

他的记忆很清晰，船早已经死去，无论是真灵还是，都消散在了粼粼波光之中。

这一绝对不得假。

毕竟他早已不是初茅庐的青涩武师，可以轻易被外力篡改记忆。

以他如今的境界层次，即便是纪元之主全力施为，也很难对其真灵神魂产生影响，尤其是关系到船之死这样记忆刻的往事，更是不可能现哪怕一丝一毫的错漏之。

但现在船上的人，却分明就是船无疑。

甚至连船的千手，以及那些混沌妖兽，他都找不什么不对的地方。

卫韬气，又缓缓呼，不由得陷沉思。

时间一过去。

时空主宰也不着急，将一叶扁舟放后，便双目微闭沉沉定，完全没有开解释的意思。

卫韬再次回溯那段久远记忆，片刻后心中忽然一动。

犹如一闪电划过脑海，将所有疑惑瞬间为之驱散。

他的记忆确实是真的。

但耳听为虚，见也不一定为实。

除此之外，就连当时的一应知，或许也现了问题。

直到此时此刻，他站在了比当初了不知多少的层次，带着问题再回去研究分析，才终于发现了以往从未注意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