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到了送药的时候了吗，你给前面的事就好。”

“不是，我是来找周师傅学拳。”

“学拳……来吧。”

大汉眯起睛，上上打量了他一番，转朝着里面走去。

院里，三十多个矮不一的男女正在苦练。

几人中间摆着一硕大的铁锅，里面装满了铁砂，底还架着炭火。

他们正在不断将手去翻动，一个个大汗淋漓，双臂泛起血一样的鲜红颜，还隐隐冒团团白蒸汽。

穿过练武场院大堂，一个黑脸须的中年人靠坐在太师椅上，微微眯着睛闭目养神。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睁开双，目光落在卫韬上。

卫韬急忙抱拳行礼，“周师傅……”

“你真的想在我这里学拳？”中年男微微皱眉。

“是。”

周师傅拈住几胡须，慢慢捋着，“我收了你也不是不行，但看在你一直为武馆送药的份上，老夫还是提醒你一句，以你的格，气血亏空的样，非要钱在我这里学拳，倒不如把这些银攒起来，留着去考个功名来得划算。”

卫韬沉默不语，再次躬去。

“行吧，拜师的茶费带够了没有？”周师傅等待片刻，重新闭上了睛。

“这是弟孝敬老师的茶钱。”卫韬双手将装钱的袋送上，同时又奉上了一杯清茶。

周师傅接过茶抿了一，“既然了门，你就算是本门的记名弟，以后就跟着其他记名弟一起练习，至于最后能不能成为正式弟，学到本门红线拳的真传，还要看你的表现和造化。”

说到此，他一抬，目光巡梭一圈，最后落在不远站桩的壮汉上，“小五，过来带他去练习，就从最基础的外练开始。”

……………………

夕西。

将整个苍远城涂抹上一层淡淡的红。

卫韬将双臂从面前的大锅，从指尖到肘一片通红，破的地方还沾上了密密麻麻的药粉渣，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练武场中像他一样的还有很多人，男女分开各自围着几只大锅练习。

众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只是将注意力投注在自己的训练上面，希冀着能够达到门的标准，就此脱离记名弟的圈，成为可以随意院的正式弟。

不仅可以真正接到红线拳的秘传，而且份地位也和记名弟时候有了大差别。

至少在外城的大分区域，红线拳亲传弟就是一面招牌，可以给自己乃至于家人带来相当的保障和好。

“五师兄。”

“五师兄好。”

“见过五师兄。”

在一连串恭敬的问候声中，早上见过一面的壮汉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瓶淡黄的药。

还未走近，郁的刺鼻味便扑面而来。

“卫师弟，去井边把手臂清洗一，你今天第一次外练，老师让我来教你涂药。”

“那就多谢五师兄了。”

卫韬气，忍住灼烧般的疼痛，看着自己的双手连同小臂一变成土，万蚁噬心般的麻接踵而至，让人恨不能把扒了使劲的抓挠。

“不要动，忍一忍就过去了。”

五师兄起袖，一脸过来人的表，“当初我也是这样，没忍住使劲挠了一把，就把撕扯了一大块来，直到现在都还留着一疤痕。”

将整整一瓶药全均匀涂抹完，五师兄呼一浊气，“走吧，你第一天外练，对的消耗很大，等见了老师之后就抓回去休息。”

片刻后，卫韬来到堂，再次见到了坐在那里不停喝茶的周师傅。

“过来。”他睁开睛，朝着卫韬招了招手。

“把手伸来。”

卫韬依言抬起双手，前却是陡然一。

还没来得及反应，左右虎位置便像是被针刺了一。

顿时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不见，接来便是一片麻木，甚至无法觉到自己手臂的存在。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卫韬忽然又生一洋洋的觉，比起刚才火焰灼烧般的痛苦，以及突如其来的麻木，简直就是从地狱到天堂的验。

他意识低，就看到自己的双手掌心一片鲜红，看起来犹如被蒸熟的大虾。

“记住了吗？”

恍惚间，周师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卫韬猛地回过神来，这才有所反应，在自己的双手之，隐隐有一涌动，所到之就连那一条线上的肤都变得更红了些。

还未等他回答，周师傅便又接着，“没记住也正常，自己去之后慢慢会，等什么时候练到掌心鲜红如血，之犹如玉石的时候，就算是真正了我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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