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听闻预言并选择的人最终都会明白这个理。”

厄里亚不禁问：“……你就这样成为了一个旁观者？”

庄园主人笑了：“是的，像曾经的你一样的旁观者。”

接着他舒了气，宛如一声叹息，又说：“是不是在这条路上走得越远，越会理解你，并向你靠近？”

“我倒不这么认为。”厄里亚若有所思，“你也说了命运之主有个计划，祂显然不觉得总是当一个‘命运的囚徒’是个好主意。另一方面，你说祂当初是在找人，找一个特定的超人——这个结论是否有些武断了？显然，你觉得祂可能对某个超人怀有一些特殊……”

庄园主人有激烈地打断他：“你在怀疑我的判断？”

“你判断的依据又是什么？”

黑发蓝的青年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声音。

厄里亚的话语仿佛从遥远的虚空中传来，回在蝙蝠和他的耳中：

“我和你的看法恰恰相反。那位命运之主的人和权责尚未分离，祂的目光永远不会为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单独个停留。你想过祂为什么要闭着睛没有，孩？只要睁开双，宇宙中亿万生灵的过去和未来在祂面前都像白纸上的墨一样清晰，祂看到一切，知晓一切，无从改变一切。恐怕只有全平行宇宙的超人在祂中成为一个概念的集合，祂才能够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这上面来。”

“……那我呢？”庄园主人涩地问，“我是这集合边缘的一个错误数字？”

假如，命运之主曾经寻找的是某一个超人，那么他需要的只是帮祂留意一个幸运儿。

可若是命运之主关注着的是一个集合呢？

无数个宇宙里有无数个幸运者，凭什么只有他与他们有着同样的源、却在中途肩而过？

“你在这个集合里面。”

厄里亚语气温和地用命运之书语说一都不温和的话，“命运之主错了太多事，孩，祂就像个追着太（超人）跑了太久的人，结果却被过于明亮的光芒瞎了睛。你太过在意祂说的话了，其实那都是放：你当蝙蝠侠很好，当超人也很好，唯一不该的事就是听祂的话在各个世界找打——你翻超人棺材的时候，平行宇宙的蝙蝠侠真的没揍过你吗？”

庄园主人似乎哽了一，回避了厄里亚最后一句提问：“……祂是曾经的你。”

“我仍然持我的看法。太很好，即使光熄灭了，也不该被摆在柜里。”

庄园主人反倒开始为过去的厄里亚辩驳起来：

“我想祂只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如你所说，祂知晓一切却无从改变，或许祂真的有一在乎超人……虽说这份在乎被分给了无数个平行宇宙。而这些宇宙中的超人一个接一个在他前死去，正如本应亘古明的恒星终于燃烧成一堆灰烬，哪怕是我也会想要留什么来，以证明这些星辰曾经存在过。”

厄里亚本想说祂当初可能没有那么细腻的，但前的青年打断了他，说：“你知吗？很久以前，祂也是这样走在我前面，向我介绍一个个不同宇宙里牺牲的超人的。”

很久以前，连超能力都没有开发来、唯有额上卷已初见形的少年走在昏暗的地室里，命运之主提着灯漫步在他前方，冷漠却清晰地介绍说：

“这是第6号超人，比其他超人都天真一，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没有打起来；这是11号，他的制服有些特殊，对我说是他自己改的；这是25号，来自一个黑暗的宇宙，他的死法不太和谐，我打了赛克；那是37号，他说他很兴能够认识我，尽我没能改变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