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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是布鲁斯·韦恩。”

……嗯？

v我50的诈骗新文案吗？

你对地球有什么诉求？

可能猜到厄里亚不会信, 对面又补充了一句：“克拉克刚把你的电话号码发给我。”

厄里亚意识看了屏幕上方的时间：半夜十一。

他去维基百科查询布鲁斯·韦恩的生年月，算完年龄后肃然起敬：别的富豪在韦恩老爷这个年纪多少都开始琢磨养生了，就算不保温杯里泡枸杞，起码也早睡早起, 只有韦恩老爷还和年轻人一样造作, 晚上不睡觉, 白天不起床，真是龙神、吾辈楷模！

厄里亚最近也两天一晚没睡, 但他是有了超能力之后才敢放纵。百科没有标注布鲁斯·韦恩除了特别有钱之外还有什么额外的特异功能, 于是这不顾生钟行昼夜颠倒的作息就更加令人惊奇。

不过在人家面前不好直接夸赞他有一副铁打的, 厄里亚非常稳健正式地与韦恩先生寒暄了几句，然后打开某知名文字ai网站，在文字框里输：

如何友善地拒绝布鲁斯·韦恩的帮助，并表示‘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最好过两天再聊’？

ai兢兢业业地给他生成了一大段模板小作文。

厄里亚检查过后略作小修，之后复制粘贴：

【我原本想向肯特先生询问、在他调查问卷期间有没有认识到和我境遇类似的朋友，却没想到他会将我介绍给你, 韦恩先生。在此我十分谢肯特先生和你的帮助, 也认为您能够在慈善事业和家生活中找到平衡是一项杰的成就，我迫不及待地想听你分享你的成功技巧, 只是今天时间很晚了，也许我们可以以后再找时间详谈，你意如何？】

专门为厄里亚空半个晚上的韦恩老爷：……

他坐在蝙蝠里，屏幕左边是小鸟们的夜巡动向, 上面显示红罗宾提姆·德雷克正在合红罩杰森·托德展开钓鱼行动；右边则是与厄里亚的聊天框。界面闪烁, 将他的表渲染得忽明忽暗。半分钟后超人发来询问：“你们谈得怎么样？”

蝙蝠侠：“还没见到厄里亚·埃斯波西托本人。”

超人惊讶地问：“难和你对话的人是冥灯？”

蝙蝠侠：“不，是chatgpt。”

“……”

太敷衍了！

这世上第一个敢于在和蝙蝠侠对话时托给ai的人现了！

而且这居然不是敷衍的极致, 蝙蝠侠又等待了一会，发现厄里亚那边全无动静，显然若是布鲁斯·韦恩再不开，今晚的试探机会就得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