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的基，而在这茫茫宇宙中，不能有两个恐惧之力的化。

除非尼斯托立刻就杀了厄里亚。

那他能吗？

就算他能，他想这件事吗？

尼斯托沉思良久，看了说了一句话、杀了一个人、然后沉默到现在的厄里亚，再转过望着罗·如逐渐飘远的尸，说了今日已经讲过一次的话：

“我很遗憾。”

“希望刚才的意外没有破坏你聊天的兴致。”他说，“不过我猜你从一开始就不想和我们当中任何一人讲话。”

厄里亚不由挑起眉。

尼斯托笑了，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简单的绪我还是看得来的。你厌恶与其他人，恕我直言，这实在是太正常了。宇宙中的庸碌之辈不知凡几，其中还有不少人居位。我以前——很不幸地——是个绿灯侠，当我聆听守护者们的教诲时，一听他们说话就忍不住犯恶心，于是每次只要守护者张开嘴、我就沉默寡言。”

他说的守护者是绿灯军团的创建者，一群偶尔明智、经常失智的蓝肤小矮人。

但厄里亚很难和尼斯托共。

他没有与傻老板期共事过，他只会踹掉老板，一个更香。

同样踹掉了老板的尼斯托耸耸肩，对厄里亚说：“要在附近转转吗？我担保不会再有人过来打扰了。”

他们在2813扇区闲逛起来。说起来这里还是超人的故乡氪星的所在地，只不过那颗星球已在爆炸中尸骨无存，尼斯托只在黑暗中用手指圈币大小的圆，示意厄里亚说：

“我听说你和超人关系不错，那里以前就是氪星。”

这也能听说？

黄灯军团还真是消息灵通。上次堵到厄里亚家门，这次又梅开二度，你们一群外星人怕不是想要申请地球吧。

厄里亚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遗迹都没能看见。这说不定是好事，毕竟他不能给超人带去个土特产，然后说：“嘿，看到了吗，这碎片是你老家。”

那他就要被超级英雄围殴了，理由是用氪石谋杀正联主席。

现在他盯着那片黑暗，半晌之后对尼斯托说：“氪星的灭亡是命运，罗·如的死亦如此。”

这当然是在扯淡，厄里亚是个灵活的无神论者，对所谓无法更改的未来嗤之以鼻。他想表达的中心思想其实是：恶有恶报。

别以为你尼斯托指挥着这些恶贯满盈之徒实现你的野心、在宇宙里混得顺风顺，以后就能永远一帆风顺去。

罗·如难是死于对厄里亚的恐惧吗？

不，不是。

厄里亚没有杀他，他死于自己罄竹难书的罪孽。

——你呢，尼斯托？

你伤害过的那些人，什么时候会手持刀刃割向你的灵魂？

这回到尼斯托不发一言了。他黄的眸沉地注视着厄里亚，过了一会收回视线，突兀地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