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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勒在梦境中合上电脑闭双。

事已经很清晰了。

漫画里，厄里亚更冷酷、更势，为了达成某个只有命运之主才知晓的目标能够牺牲一切。但故事里的伽勒也更残忍，甚至可以说缺乏人：他在哥谭掀起战火，若是没有厄里亚阻止的话差动手杀死妹妹，又令手袭击厄里亚而且几乎能算是成功了——那柄反着月光的利刃刺漫画厄里亚的膛，带起一捧血雾。

这一片段发生在第二卷 ，伽勒没看过。他被评论区的截图和描述刺得双疼痛，难以忍受地移开视线。

……那不该是他。

那绝不是他。

可动画的伽勒也不是他。

伽勒这才隐约明白为什么梦境之主在与他的第一次见面时说：

“——只有你生活的地方才是真实。”

对普通人来说，什么漫画还是动画都不过是基于现实的改编罢了，他们脚踏实地经历和受的，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但对命运之主而言却不是这么回事。伽勒很确定，厄里亚必然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在也许连超级英雄们都没有诞生的时刻，提前看过他们所经历的命运线。因为对曾经那个尚未成为故事主人公的命运之主来说，这就像吃饭喝一样寻常且简单。

而且厄里亚不单看了。

他还有意将两段属于不同平行宇宙的未来‘嫁接’到了一起。

否则为什么澳大利亚的奇迹工厂会制造超级袋鼠？为什么从老板到员工再到买家，没有任何人发现这违背常识的一幕？为什么他们敢于犯法却不愿伤害实验动？为什么伽勒到最后一刻才想起来追问他要购买的是什么东西？

难这些人全都是笨白痴不成？

不是。

从来不是。

他们没有活在一个漏百的动画片里，他们活在现实。

是命运要他们犯愚行，于是这荒诞的未来就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

所以令伽勒痛苦的地方在于，他的父亲厄里亚·埃斯波西托，亲手造就这一切，而且早就知伽勒会一脚踏陷阱。

他知伽勒没有那么坏、起码没有漫画里那么坏。

他知伽勒会在奇迹工厂买一堆‘超级士兵’——那时伽勒脑里想的还是自己能好事，去帮帮这些可怜人。

他也知结果是什么……结果就是他的儿，在所有现实中活着的人里变成了一个彻彻尾的傻瓜。

然后他在伽勒面前说：“你什么时候能不让我疼的事？”

……

伽勒看着梦境中的天板发了好一会呆，又低重新打开电脑。

第一个答主的话在他心中回响：

【当你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厄里亚能够通过命运之书掌握千万平行宇宙的命运时，他也就失去了选择的自由。】

【我们是重复的主题，是黑暗的回声，仅此而已。】

“所以，爸爸。”他低声向那个不在他前的影询问，“你究竟是为了追求自由，还是早就失去了它？”

没有人回答。

只有伽勒一个人坐在黑暗中，看着漫画里他与受了伤的厄里亚站在画面两端对峙，背景是宛如地狱般的象。

他的圈和鼻尖又有泛红了。

厄里亚将昏睡不醒的伽勒提回家里，心居然还不错。

他有了一个简单的工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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