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言停话，看了看小姑姑，又仰看陆北，小声问，“陆医生小姑父，我小姑姑好看吧。”

陆北收回视线，回沈嘉言，再认同不过的语气，“何止是好看。”

沈嘉言小一扬，十分自豪，“我小姑姑穿新娘的衣服更好看，我去拿给你看。”

孟玳玳在屋里当遛弯似的转了一圈，最后在沈嘉言房间里找到了人，两个人围着桌，不知在看什么，孟玳玳脚步顿了顿，迈步走过去。

陆北听到声音，转看过来，视线相碰，他黢黑的瞳仁儿里有晃人心的光，孟玳玳被他看得目光瑟缩了，想躲，又定住，迎上他的视线，走到沈嘉言的后，话是问沈嘉言的，“在看什么?”

沈嘉言回看她，兴奋，“小姑姑，我们在看你的新娘照，陆医生说，你是天底最最漂亮的新娘。”

沈嘉言话说得不清楚，但意思表达得尤其到位，陆北再他那一来回颠的小卷，是鼓励，也是表扬。

孟玳玳看到桌上翻开的相册，转开沈嘉言的话，“快去客厅看给你新买的玩。”

沈嘉言一听有玩，眉都飞了起来，“小姑姑你又给我买玩啦?”

“不是我，是--”孟玳玳看他从到尾都牵着陆北的手，弯腰刮刮他的小鼻，“你的陆医生买给你的。”

“哇，谢谢陆医生小姑父!”沈嘉言对着陆北呼一声，一溜烟跑了去。

陆医生小姑父……

这都是什么称呼，孟玳玳随手要合上相册，却被伸过来的手给挡住。

陆北问，“什么时候照的?”

孟玳玳手上用力，“你不着。”

“能不能送我一张?”

“不能。”

陆北连着被拒绝了两次就没再求，他的指腹划过照片，轻声，“很漂亮。”

是真的很漂亮，大红的嫁衣，肤若凝脂，双瞳似汪着一湖日的，泛着粼粼的波光，笑容嫣然又妩媚。

照片里孟玳玳穿的嫁衣，是她姥姥当年嫁的时候穿的，孟玳玳的表嫂周念柔是新娘跟妆的，刚开始学的那一两年，孟玳玳一来，周念柔就拿她当模特练习，主要是孟玳玳这张脸的比例太好了，怎么折腾怎么好看，能给她很大的信心，有一次给她了个中式新娘的造型，堪称完，沈清英也觉得好看，就找了她妈压箱底的这嫁服，孟玳玳穿着正好，都不用改线，她穿嫁衣的照片就这么留了来。

“漂不漂亮跟你有什么关系。”孟玳玳小声嘟囔一句，她推开他的手，合上相册，拿到手里，肩膀着他的肩膀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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