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英本来要过来，听到这些话，又退回了院里，她自己能解决的事儿她没必要跟着掺和，她总要大，她又不能跟她一辈。

孟玳玳可见地蔫儿了来，连陪沈嘉言玩儿都提不起神，接陆北的视频也不积极，信息倒是回，就是不太想听他说话，也不太想看他的睛。

因为一看到他的睛，她就想起柳荷那句话，她会忍不住想他听柳荷说话时是什么样，她知这是她自己的别扭，她憋两天憋过这个劲儿去就好了。

大年三十儿的晚上，院里灯火通明，吃完年夜饭，孟玳玳被沈嘉言拉着看晚，沈嘉言已经放大话，今晚一定得和小姑姑一起看完零的烟再睡觉。孟成是午赶到的，现在在陪着大舅喝酒，沈清英他们在打麻将，屋里是闹闹的笑声，屋外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沈嘉言躺在孟玳玳上嗑瓜，孟玳玳搓着他的小卷，心不在焉地看一会儿电视，又随手回几条信息，微信里哪个群都跟炸了锅似的，陈宜可和冯说得尤其闹，孟玳玳潜看她们两个打嘴仗，又时不时被叫来当裁判。

陆北电话打来的时候，沈嘉言已经着小肚在沙发上呼呼睡着了，孟玳玳扯了个毯给他盖上，起去屋外的走廊接电话。

舅舅家是三层的小洋楼，院有半个场大，四周都是空旷的庄稼地，一望过去，白天有白天辽阔，夜晚有夜晚的风景。

他应该是在外面，声音有些空旷，还有她熟悉的那懒散，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特别有辨识度，“在什么?”

孟玳玳胳膊搭在栏杆上，也懒懒地，“陪沈嘉言看晚。”

“他还不睡?”

“刚睡着。” 孟玳玳捂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困了?”

“有儿，但还可以聊会儿，你在嘛呀?”

“我在看星星，今天晚上星星很多，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今晚的星星确实很多，孟玳玳顺着走廊的楼梯走到房的平台，仰看着夜空，墨的苍穹蜿蜒漫开，月光淡淡，星光。

陆北低声，“孟玳玳，要不要数到三?”

孟玳玳问，“数到三是会现什么吗?”

“你心里在想什么就会现什么?”

“你怎么知我心里在想什么?”

“你先数，然后我才能知我想的对不对。”

明知不可能，可她又像知到什么，孟玳玳站在漫天繁星，看着院外的小巷，轻声喃喃。

“一”

“二”

“三”

除夕夜的钟声敲响，远升起绚烂的烟。

他和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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