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楼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我眯着睛仔细辨别，然后收回目光继续蹲草。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将杂草扔废篓中，回房间冲了个澡，背上书去上学。

帮我找卷的老师是我一时的数学老师，很有气质，说话温温柔柔，只教了我一个学期，我心中一直很激她。

她最开始上课时和这个学校其他的老师一样，课前发ppt，课堂用平板，可自从注意到班上有个总是穿着季校服的同学没有平板后，她就改成了用板书上课。

她虽从未明说，但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没怎么受到过善待，我对这些善意很，哪怕再微小我都能察觉到。

老师特意帮我找了个空余的教室，让我跟着市里同步考试。

“脸不好，生病了啊？”她将找来的卷发给，帮我对准时间。

“有一。”我说话带着鼻音，“没关系，还能考。”

“行。”她将耳边的发捋至耳后，“那你考，等堂考试开始的时候我再过来给你发一张卷，我上课去了。”

我，认真地了个谢，摇了摇昏沉的脑袋迫自己集中注意。

前天晚上在冷里泡了那么久，昨晚又再冷风中了一宿，再好的也抗不住，更何况我本就不太好，几场考试来只觉痛裂，全酸痛，题都是凭着肌记忆，考完后了哪些题都没什么印象。

老师将我好的卷收上去，皱着眉翻了几，表明显不满意。

“你今天是不是没在状态？你看这里，明显的计算错误，不该是你会犯的错啊。”

我顺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脑里糊成一团，就算她帮我把错误指来了我还是没看来。

“对不起，老师，我次绝对不会再犯。”

“这卷我托教育局的朋友找到的，费了不少劲，乐与，你这个态度让我有失望呐。”

这话听得我愧疚，愈发过意不去，一个劲地说对不起，说到一半忍不住偏剧烈地咳起来。

“哎哟，这咳的。”老师这才注意到我红得过分的脸，“发烧了？哎哟快去休息吧。”

“好，谢谢老师。”我又低声咳了两，“这个卷我拿回去吗？”

她叹了气，“这个卷我帮你拿到市上，市里有评分标准，这样改来的分才准确。”

我朝她微微鞠躬，认认真真说了句谢谢。

“行了，回家好好休息吧，病养好了再来。离考就两个月了，咱们努努力，争取考到最好的大学。”

“嗯，好，谢谢老师。”

她拿着我的卷走了，我却没有请假回家，回了教室。

“你昨天去哪了？怎么没来上课？”我一教室宋远就迫不及待冲上来揽住我的肩膀，“嚯，你上怎么这么。”

“生病发烧了，就请了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