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杖她上了冰冷的指尖：或者到时可以再来一次?说起这事她不见羞涩，如同毫无杂念地抛一个单纯的问题，你想怎么我都不会有意见。

如果杖能自己念咒语，慕羽敢保证她现在早成一尸了。肆意在边缘挑衅向来是她的一大享受。她装作没看见脸上一闪即逝不似存在的红，更不为如此挑衅的后果忧虑恐惧，柔声细语间还越来越得寸尺：不骗你，疯。

她等了很久，等到都不耐烦继续这场临时兴起的挑衅游戏时才等来回应。杖仅在颈间游弋了一阵便绕到了发际，最终除了撩了撩发丝也什么都没。

你总会回家。他像是格外纠结细枝末节的词汇，不知多少次放任了她过于明显不添修饰的谎言。

轻微的幻影移行声后慕羽才绕了绕被撩过的发丝，竟是比压凤凰社又一次反扑还要兴奋，莫名的期许同样在短暂的瞬间压过了对棋局的愿景。

直到迈腾起熹微绿光的炉，踩在的大理石地面上时这不知发源于何的绪都不曾消亡。

她所到的阁楼同偌大庄园比起来如同一颗再微小不过的零件。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和四悬挂的繁复雕饰也掩盖不了年累月以来冷无人气的事实。

从阁楼的窗能窥见庄园外广袤园的一角。缺了小灵的细心照料，又正逢寒冬将近，成堆的枯草败叶蔓延开来，和这栋矗立了百年的庄园混成了一调。

独坐于窗边的瘦小女人像是与绵延的灰败在一起，自然而然地连成一雕塑。

听到动静时她当即站了起来，哪怕是透恭谨的举动由她来也不显卑微。再是瘦弱憔悴，亭亭站立时自然有一番女主人的气度。

慕羽理了理斗篷，和她保持了一段不短的距离，微微颌首，忽视掉了女人握绷的双手：尔福夫人，她兀自欣赏着摆在炉台上的骨，没有给对方多少反应时间，尔福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反应迅速，今天就递上了呈申明，最让我奇怪的是，最终请求陈述状况的竟然是你。

她转了一圈手上戒指，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似的径直取骨把玩：这几年尔福家也算任劳任怨，我才决定顺路拜访尔福庄园，而不是将你提到法。

玩了一会她便对骨失了兴趣，专注望着纳西莎尔福，像极了等待听故事的孩。

听到法时纳西莎尔福抖了抖，抬注视她时又只余沉寂，字字定，带着反常的平静：我杀了我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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