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摊位后面，易书元依然坐在那看书喝茶，柯小发凑近了之后看了看左右才开。

“先生，我替郑公来还书！”

易书元放书看向摊位外，还特地望了望附近。

“就你自己？郑公呢？”

柯小发表略微有些张，赶忙摆摆手。

“先生，您没看到那些告示么？以后您最好别提郑公了，这是他借的书，昨天被抓走前特意嘱咐我还给您的”

柯小发把书放在摊位上，易书元伸手随便翻了几，了看向这孩，同时也取了一些碎银。

“这是郑公手抄书籍贩卖所得，你拿去吧。”

小发犹豫一还是手捧着接过了银，似乎得有好几两呢。

“先生，您真的没看到那些告示么？”

易书元笑了。

“看到了又如何？以郑公的况，如何有钱贿赂考官呢？”

“那您也相信郑公是无辜的咯？”

易书元了，柯小发则更兴奋了几分。

“那如果我们给郑公作证，能不能帮他平反？”

易书元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叹了气。

“朝廷的钦差来此，本就不是为了彻查舞弊，不过是为了维持自的利益，维持那个科举那个虚假的公正，郑公挡住了他们和很多人升官发财之路，你去作证也是枉送命，可能还会害了郑公。”

柯小发皱着眉没有说话，把银小心收起来后向着易书元行了一礼。

“先生，我告辞了”

见到易书元，柯小发正打算走，但挪步之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郑公说先生您有大学问，凡有疑惑每每都能在您这得到解答，亦或者推荐一本好书，阅之豁然开朗，可是如郑公这样有学识众的好人，却总是被坏人害，那公理又何在呢？”

易书元想了想。

“俗话说公自在人心，只可惜如今却讨不回这份公理，伱是向那些贪官污吏去讨一能要他们命的上吊索，他们多半是不会给的！”

柯小发人虽然小，但其实有些事他都懂，这会他又想起了此前洪灾时候的家乡，非但没能得到官家的帮助，反而迫害乡里，他们家的田契地契在大中丢失，赖以生存的土地就成了官府豪绅的了。

“可是，可是”

柯小发眶中泛起泪光。

“可是郑公那样的人都不能当官，占据朝堂的都是那人，这天还有救么？我柯家七人，活该饿死，西永十三万，就活该成民么——”

少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脑海中所见过的残像不断闪过，后面更是吼了来，像是要把压抑了许久的苦楚和愤怒宣来。

比起平州城中看似生活还算安逸的百姓，柯小发乞讨到平州的过程中经历了太多了，他家的洪灾可不是今年卓河上游的那次，而是前年在西永州的大灾，可是这样的灾祸，平州却没多少人知晓，也没多少人在意“轰隆隆隆”

此刻天上都闷雷阵阵。

易书元看着柯小发没有说话，一模糊的气息从少年上升起，也让他的气数正在发生变化。

因为刚刚孩童的吼声，附近也有路过的百姓朝着这边看。

柯小发有些抑制不住，泪溢眶，然后转小跑着离去。

“等等——”

一声呼唤让柯小发的脚步顿住，他回看去，书摊的那位先生从摊位的篓里取了一本书。

“听说你识字，这本书送给你，说不定能帮到你。”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