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签字，这不是我的字迹——”

“不，这就是你的字迹，不过本官见你言辞激烈，似乎另有隐？”

郑怡明微微愣了一，挣扎都弱了几分，而外的官员凑近栅栏一步，蹲来对着他。

“或许是有人要陷害你？”

郑怡明只是看着官员不说话，这会也是今天晚上他第一次看清这位官员的相，对方看着脸肃穆，一双睛就这么盯着他。

“害你之人肯定与此案有莫大关系，或许就是告诉你被换了卷的人，他以此欺骗你，然后让你检举科举舞弊，实乃是借刀杀人啊！若是能代此人关键之，本官许诺，定会还伱清白”

书生嘛，尤其是这贱民小生，毫无阅历天真烂漫，总有些文笔也是成天空想的主，不论是好的坏的都会往极端想，还是比较好糊的。

或许如果是那个刚从河县来参加秋闱的郑怡明，此刻的他在惊恐之会把钦差的话当成救命稻草。

只是如今的郑怡明却不是曾经的郑怡明，更是看过很多寻常圭国儒生这辈都未必能看到的书，其中还有楚航在承兴末年写的书，那时的楚航更激，对人如此吏治如此。

在看到那官员看似严肃的脸，听清他的话，郑怡明只是维持着被踩着的姿态，呆愣在地上，仿佛痴傻了一样。

沉默维持了的许久，久到外的官员变了脸，失去了耐心，他坐回椅上，看看旁边的狱卒。

“用刑，上夹！”

“是！”

刚刚只是拳打脚踢还挨上几鞭，这会是真的要上大刑了！

当狱卒拿着夹过来的时候，郑怡明惊恐有之，愤怒有之，但更多的是一悲哀郑怡明的已经没有被踩着了，他挣扎着想要后退，但也无法抗拒众人，除了左右拇指之外的八指皆被束缚在夹上。

“用刑！”

官员在外声音平静，左右两名狱卒立刻奋力拉拽绳。

“呃啊——”

痛苦的来临没有任何缓冲，一瞬间就让郑怡明发惨叫，而随着狱卒加大力度，那痛苦变得越来越夸张“啊——”

“你说是不说？”

郑怡明跪在地上想要趴倒，但双手被夹束缚，整個痛苦得浑都在搐，牙齿都似乎要被咬碎了，彻底被汗打“说是不说？本官乃是皇上定的钦差，代表的就是皇上，你的罪呈递御前，别说皇上多半不会看一，就算见了也就是一阅而过，说人来，让你少些痛苦！”

郑怡明脸惨白，只是看着那官员，但此时竟然都不再发声音，两边的狱卒对视一，死命加大力度。

“嗬呃嗬嗬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