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松此刻倒是说话了。

这一场盛会在月州地界也算是百年不遇，即便是在阔南山中的黄宏川和松翁也是知的。

不过易书元也清楚，这小家伙得很呢。

“应当是未能如愿吧，晚年卷朝野风波，被抄了家，这画也就回到了大庸皇室手中。”

老松和山神全都看向这只小貂，心猛得一惊，它居然是炼化了横骨的妖修？

看起来关系不错，那灰勉放松之就没那么多顾及了。

“其人曾携此画到过阔南山，当时老夫还接待过他，一晃已经三百多年了……”

老翁看向目力不可见的月州城方向。

在一边张了这么久，现在灰勉算是搞清楚，先生可了不得了，边上一个山神，一个树妖，都客客气气的。

易书元恍然，但显然老松也是看不画中真正的仙韵的，只不过他也并没有拿画来显摆的意思。

“我呢，才三个茶盏，我呢？”

老松在这阔南山上的时间比黄宏川还要久，虽困在此不得脱形而，行却非同一般。

易书元笑。

随后易书元便将话题引向了别。

即便这样，老松自开启灵智以来从未害过人，甚至山中动都没有主动伤害过，就如一棵恒古不变的大树，为不知多少生灵提供过住所和庇护。

“此画见过的人不少，武帝时期，此画被赐给北恒大帅，此人极为珍此画，寻遍千山，找到画中之景……”

不过老松也算知知底，其名为松朝，意为立于山中迎朝，在这阔南山上修行了六百余年的大妖，其原古松甚至已经有近千年的树龄。

老松袖一抖，又从中飞一个杯。

“嗯？”

易书元一就来了神，七百年前的仙人所绘？

“那他寻着了吗？”

即便这两位本没去月州城看看过那武林大会，但架不住江湖人会往阔南山跑啊。

“那依松翁之见，此画为何不凡呢？”

说这，老松好像陷了回忆。

易书元则问。

上一次易书元其实还想向山神多了解一些修行方面的事，今天正好借机补上，而且还多了一个行不浅的古松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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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溪边落座，没有先聊什么娃娃投生的事，也没有聊什么其他修行上的事。

……

“能有什么见解，古之名画，被人争来争去……”

“哦？松翁知这画的来历？”

灰勉在易书元边这段时间，别的本事没有，但那本就浅薄的妖气却被易书元修炼时引来的特殊灵气冲刷了。

刚刚二者初见的时候，皆以为这小貂就是有些灵气的动，或许已经快要生灵智，却没想到能吐人言！

三百多年前？

山中所得

黄宏川便也只是听着，那会他还不是阔南山神呢。

黄宏川也来了几分兴趣。

“常言纸成百年，绢保八百，此画历经悠久岁月尚未损毁，其画中定是有存有画师神意，算不得凡品了！”

易书元投石问路，先将月州武林大会的事拿来说了一说。

老松摇了摇。

“就当他们是来踏青的吧，不过说到这武林大会，就不得不提一那山河仙炉图了，不知两位对此画可有见解？”

黄宏川有一顾虑是对的，有关“娃娃”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宣扬去，至少也要等真的扭转了乾坤才能放一些顾忌。

“这些人，寻先天手都寻怔了，早些时候一波一波往山里跑，叫人不得清净。”

灰勉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而黄宏川则笑了笑。

既然易书元兴趣，老松便坐正一些，斟酌之后才说。

别拿小爷我不当妖怪，我跟着先生来的！

“呃，哈哈哈哈，好，再加一个茶盏！”

“这山河仙炉图定是极为不凡的，若非这次况特殊，老夫都想去看看的，此画自西垣武帝时期的画师之手，距今少说也有七百多年了。”

被易书元拍了一之后，灰勉也不多话了，把茶杯捧到易书元的杯边上，等着人给它倒茶。

易书元轻轻拍了一灰勉的，让它不要太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