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官没有认错的话，你应当是修撰县志的文吏吧？”

在场人闻言都微微一惊，不至于这人也来戏县令吧？

“九”“砰～”

“砰～”

“且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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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书元忍不去了，不过是几个呼的时间，砸那九火也像是砸在他的心，他也更不想让女变成厉鬼。

“八”“砰～”

“砰～”

仅仅四五落，杜方已经连惨嚎都不太发得来了，只剩了哀叫，中一直喊着冤。

“砰～”

易书元了，同时也留意着女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的声音。

“何姑娘，何姑娘——你快来啊——你不是说能叫县令大人明白的吗——”

杜方被吓得面无血，不敢再随便动，但还是喊着冤枉，更不停张望四周。

“莫要喧哗！”

“啊——”

“姑娘，易某人微言轻，更没有什么太大的能耐，今夜愿借于你，助你开倾诉冤屈，县尊大人定会为你主！”

随着易书元的话音落，很多人意识觉得有些凉，不少人都顺着易书元的视线看向公堂外，自然是什么都没看到。

女叫声凄厉悲惨，声音竟然透几分凶戾，听得易书元发麻，再转看去，那女那惨白的脸上青愈发重，七窍都开始黑血，一黑气在上弥漫。

“大人，在年少时曾大病一场，病愈之后，偶能遇上一些奇异之事，也曾在夜间目视鬼神……”

易书元站在公堂外意识攥了衣衫的一角，更是频频看向背后大门外的女，那女也在哀嚎着。

既然所有人都看不到听不到，而你也不了公堂，那么我易书元来帮你！

“大人，不关他的事，大人您能否听到——小女冤枉啊——大人——”

易书元这会也豁去了，话语间看向公堂，同县令对视，神清澈明亮自有正气在，竟让一县之尊说不话来。

“啊——大人，我冤枉呐——”

“易先生，你……”

“正是在！”

一名衙役怒喝一声，手中举起的火重重落。

“你可清楚扰公堂之罪！”

县令更是眉锁，对比地上惨兮兮的杜方，易书元仪态从容气度不凡，又是县衙自己人，不太像是会专门戏他吧？

无，火亦是如此，你要是动，一去可能把你的腰打断，那就不是躺几天的事了！”

即便不了解任何这方面的事，但易书元用脚指想也知这是要化为厉鬼了！

“大人——请给在片刻就好！”

这火对杜方是一煎熬，对女也是，但对易书元同样如此。

“我已是孤魂野鬼，有家不能回，又不得超生，枉死在这悲凉之地，我不甘呐，啊——”

“能看见，亦能听见，我虽畏惧鬼魂，但也见不得恶人逍遥法外，更不忍你有冤无申，在这公正严明之所生生化为厉鬼……”

县令皱眉看着外，在公堂和正面之间有一片无的区域，这也算是外堂，此刻正有一个影站在边上，正是易书元。

上？白衣女愣了一，在场所有人愣了一。

“先生！您能看见我？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终于，易书元开了，他声音清朗而响亮，一盖过了夜公堂上本就没多少的其他声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他。

易书元没有直接走公堂，而是从边缘往外走几步向着公堂拱手。

“姑娘，若易某猜得不错的话，你正是那被害的何欣何姑娘吧？”

火还在落，杜方已经没了叫喊挣扎的力气，其实衙役在后面已经开始留手，只不过即便留手，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易书元呼一气，答非所问。

原本易书元还在思考着鬼话能不能信，但却在这一刻真切受到了女那绝望的绪。

那原本已经戾气缠的白衣女面惊愕，随后立刻浮现狂喜，想要跨步却又有所畏惧，带着不可置信的声音询问。

易书元再次看向公堂外，很好，那女已经稳定了不少，接来就看他的了！

易书元也不等其他人询问，而是转面向公堂大门外，神直接就落到了那白衣女上。

易书元不过是一个小小文吏，人微言轻，不可能拉着县令走到县衙外去，但他有自己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