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炸开了？”

可他心里对自己说，再问问，这次自己就真的死心了。

还会是谁呢？

俞暗看着他：

俞暗知自己不该再问去了。

油炸溅的声音很响，油发的声音也响，所以俞暗没听见傅边很轻地叹了一气。

“你真的不知是谁吗？”

傅边说“不是”。

“有人……是谁啊？”

傅边说：

俞暗没觉得自己有多难过，傅边有喜的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他现在还可能在和别人谈恋，这是俞暗知的，五年的时间，俞暗早就学会死心了。

不是吗？

1

傅边没察觉到俞暗因为他的话顿了一，然后从咙里笑一声，语速有些慢地开：

俞暗不知味地把手机筷放，有些无措地看向傅边，灼烧的油烟漫延在两人中间，那儿难过也被油烟走，俞暗的声音里带着细细的颤抖，问傅边：

俞暗盯着那块土豆，傅边也看着那块土豆，他们谁也没看向彼此，谁也没看见谁的难过。

两个人的沉默被那块突然弹起炸飞的土豆打破。

俞暗被吓了一，意识往旁边偏了一，傅边赶把土豆夹到一边，这才发现土豆的背面已经糊了。

但现在看来自己好像练过了。

“是邱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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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因为什么难过，就因为什么错过。

他们两个现在这样半生不熟的关系，不适合讨论这样私密的话题。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两双睛盯着，却谁都没走心。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问的时候声音像隔了一层致密的，自己也许是不想问了，可他还是问了，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所以也察觉不到语气里的难过。

俞暗目光落在烤架的土豆上，看着它的被一挤炸来，边缘变成焦黄，心想，不是邱桐，会是谁呢？

这不是矫，而是必然，他们中间的那些不被对方所知晓的岁月成就了他们，傅边和俞暗中间隔的不止是一张一三米宽的桌，还有不为人知的五六年。

“嗯，”傅边将熟了的片放到一边，再把盘里的土豆夹到烤架上，随意，“因为有人很能吃辣，所以练过一段时间。”

只听见傅边开说：

“练来的。”

他们都默契地避开原来的话题，傅边吃得差不多了，开始和俞暗正式介绍他们的项目。

“是喜的人。”

是那经过了很久的暗无天日，最后不甘中带着平静的难过。

“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