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什么，”赵彦鸿朝他后脑勺轻轻拍了一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们不结婚懂个。”

阿大捂住看向周善礼：“周伯伯也没结婚呢。”

周善礼笑着摇：“你外婆家其实已经算好的了，”他看向善让，“不过虎也大了，妈也提了好几遍，你们总不能一直在云南，真该回上海安定来，别让斯江一个人又照顾阿娘又照顾外婆的，你和北武商量商量。斯江太辛苦了，现在又要开公司，哪里忙得过来。”

善让笑着：“是的，说好了，我这次过去接一就回来上海，房要看的，是不能也不应该都丢给斯江一个人。”

“你跟北武要夫妻分居两地？”善礼皱了皱眉。

“苹果园不能有始无终，至少这两三年他回不来的，虎放假我们就过去看他。”

赵彦鸿接过善礼递过来的烟，叹了气：“唉，自古忠孝难两全呐。大家都不容易。”

“夫你家里都还好吧？”善让问。

赵彦鸿还没答话，阿二凑过来笑嘻嘻地说：“我阿爷前年摔了一跤，送医院就没了，阿去年心梗，医院半夜天也没了，都没遭罪。”

赵彦鸿忍不住也给了他一掌：“还笑？”

赵老三人在香港，对崇明了如指掌：“崇明的房和地都给了两个嬢嬢和小叔叔，修崇明大拆迁赔了好多钱，也都他们拿的，他们都跑去共富新村买了新房，共富新村知吗？”

善让摇。

“宝山的一个小区，外号小崇明，”阿三笑嘻嘻，“我们崇明人现在都来上海了，开差的都买在那里。我小叔叔开了十年差，赚得木老老，两个表弟跟他换了开夜班——”

赵彦鸿斥责了儿们无遮拦几句，楼上的声音就停了，众人正要回去，隐约又听到女人压抑不住的哭泣声，便又停了脚。好在有阿大阿二阿三在，善让有听不完的沪港两地八卦。

——

天亮了，泰北清莱山中的斯乐村渐渐闹起来。昔日的孤军93师后人和泰国的一些少数民族混居在这个山小村中，中文反而成了通用语言，中国节也是大节日。

早集市上炊烟袅袅，一群赤着脚的孩飞奔而来，围着一个烤摊笑着喊：“过年好，恭喜发财顾老师！恭喜发财啊喵喵。”

扎着满小细辫的女孩五六岁的模样，闻言立刻瞪圆了：“我叫妙妙！第四声，不是喵喵——爸爸！他们故意的，不给他们吃烤串，不给！”

细的烤炉上的串滋滋滴油，修的手指翻飞，瘦削清隽的脸上满是笑意，一串串串送到孩们的手里，很快分完。

顾景生抬起笑着吩咐妙妙：“阿山和阿红要糯米饭的，你昨天不是还写在小本上了？”

妙妙从保温桶里拿两袋糯米饭，一本正经地要求那两个孩重新叫自己的名字。

景生取过旁边的拐杖，拄着走了两步，弯腰打开塑料盒。

“我来我来，放着我来！”阿亮正背着一筐香蕉上来，赶三步并两步地抢过他手里的盒，递给妙妙，“妙妙！好险！你顾爸爸差偷了你的活儿！”

妙妙也顾不上糯米饭了，抱了放串的盒，鼓起腮帮吼：“我的！”

“好好好，你的，都是你的。”景生笑声来，接过阿亮手里的香蕉，剥开，“吃吗？”

“我生气了！”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景生笑着双手合十欠了欠腰。

“那你快来让我开心啊。”妙妙大声喊。

“你怎么又调？不许欺负你顾爸爸。”nong背着茶叶篓从另一端快步走了过来，揪了一妙妙的小辫。

“我不，爸爸，你快来抱抱我，让我开心。”妙妙只盯着顾景生。

景生两吞完香蕉，在蓝布褂上了手，单脚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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