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生不响，只听着阿亮又开始拉自己的雄心壮志。

凌晨两，景生起楼换了车牌，回到房间里阿亮的鼾声依然很响。景生站在他床边看了看，他驾照上的年龄应该是假的，实际上最多不过二十一二岁，也许他见不到八月的太，去不了黎接他妈妈。

每个人选的路，怪不了旁人。至少在香港，只要你肯，总能找到工作。

——

从老挝13号公路一直去，就到了云南版纳自治州的磨憨岸排队等候境检查，离景洪仅两百公里，万街在三千公里之外。

磨憨岸盘查严厉，缉毒队警员带着警犬往来嗅闻，一有异状便要求车辆开到一旁，数位警员车里车外车底一一仔细检查，座椅都掀开，油门刹车面也不放过，胎都一一卸来。

警犬来到运油车边嗅来嗅去，阿亮意识不停地挲着方向盘，方向盘上漉漉一片。

景生丢给他一条巾：“车不动就没风，死个人。”

阿亮了气，着巾了把脸脖后，对车外的缉毒队员了个笑脸。

“把车挪到那边去。”缉毒员面严峻，指了指左前方。

阿亮探半边，看到两只警犬从车底钻来并没狂吠，刚要发问，就听景生沉声:“挪车。”

运油车的发动机轰轰响了起来，庞大的车颤动了几，缓慢歪车队。

不远，两个警员迅猛无比地突然发难，一个司机模样的人被扑倒在地，枪托狠狠砸在他上，鲜血沁黄土，旁边一个妇捧着大肚面惨白倒在地。

运油车倏地哑声熄火，车门被警员拍得砰砰响。

“什么呢你？啊？！”

阿亮脖上青突了来，手忙脚地重新启动车。

景生瞥了阿亮一，低声问：“你接了你妈打算回东北么？”

阿亮一怔：“啊？嗯，回。我姥姥姥爷还在呢。”

“回去什么？”

阿亮了气，换了排挡，运油车稳稳停定。

“开个烧烤摊，我能天天吃烤串都不腻！嗐，到时候威哥你也来——”

景生推开车门去：“好。”

有警员爬运油车底检查底盘，警犬上了驾驶室，天边飘来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香烟要吗师傅？红塔山、玉溪、云烟都有。”一个只有右的中年男人脖上挂着香烟盒缓缓驻着拐杖走近已经通过盘查的货车队列。

有缉毒队员犹豫地问：“哥今天又来卖烟了——”

“关你什么事，他又不卖走私烟。”年的缉毒队员翻了个白。

景生和原的小视线相，各自移开。

景生了眉心，抑住眶发。老刀、小王、小、老秦、小艾、李秀兰、玉嫂，一张张面孔从他前飘过。他记得前缉毒队队员小二十六岁时抱着毒贩山，左大截肢才保住了一条命。

二十分钟后，一无所获的缉毒队员挥手：“走吧。”

运油车缓缓驶关，不远路边是熙熙攘攘的摊贩，关的货车司机们通常会在此地放再买吃的喝的。景生在小手上买了一包橄榄。

“一路平安哟师傅。”

小的声音响亮。

阿亮乐了：“您可真会说话，谢谢您了！”

了磨憨，运油车一路就只遇到过两次日常盘查，一次查超重，一次查毒品，均顺利过关，了四川就没再遇到检查，等从湖南广东地界时，阿亮笑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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