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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凌抹了把涕泪，大步走了办公室。

景生的前一黑，直接扑在了地面上，再醒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在一条货上，湄公河的河浑浊。

老刀无奈地摇了摇。

“所以他如果死了就是白死？！”老凌一拳垂在侧墙上，“这几年你们缴获的毒品枪支，哪个案没有他的功劳？他的是卧底警察的事，凭什么把他当线人看？凭什么？！他要的不是功劳你们知不知？！我不是要给他请功，我就要他活着，活着……”

“这边！这边，快——！”前方传来大伟的声音。

这次和四年前不同，景生抓了边人的胳膊，他必须回到大伟边。

景生目睹着对面上那一线亮光倏地消失，屋里传来菜刀落地的声音。他没理会小野，疾步离开，一转弯，不远停着那辆灰扑扑的面包车。

西语无次地说着，竭尽全力握了手里的菜刀，她太用力，胳膊肘撞在了门上，疼得泪哗哗地。

西慌地关上门，耳朵里嗡嗡地响。

有三四个人的脚步声跟了上来，有男人在低声和小野说话。

俗语说：“不到橄榄坝，不算到版纳”。橄榄坝集市人山人海，木雕、吃、果、服装等应有尽有。

他缓缓走木雕市场这片，老刀的摊混迹其中并不起，老凌观察了四周许久后，走过去拿起一个木随意挲。

“他不是线人，他是卧底！说了多少遍了？他就是我们的兄弟！”

黑暗中传来景生暗哑的声音：“好，那我走了。”

西双版纳自治州缉毒大队办公室里，已经卸任缉毒队队三年多的老凌用手臂卡着一个年轻人的咙，把他死死压在墙上。

看着老领导哽咽难言，年轻人不禁也红了眶，半晌低喃喃：“对不住。”

“小野呢？小野呢？！”

年轻人了眉心，抬起很是无奈：“老队，他不是我们警队派去的，他没有档案，没有警号，没有任何记录，没有工资，他没法被当成卧底警察——”

年轻人不耐烦地揪住他的手臂一个反制，又立刻松开了他。

老凌搭托车抵达集市的时候，日正当午，他的又疼了起来。当年多亏顾东文挡了那一枪，弹的速度骤降，卡在了他颅里，只差分毫就穿脑和动脉，饶是如此，他还是在医院里昏迷了五十多天，醒来后被顾北武接到北京，康复治疗了一年多才好。

“问你呢！他要是死了呢？你t把人赔给我？”老凌怒吼起来。

你把我也害死了，所有对你好的人都被你害死了——”

“小王有消息吗？”

前方依稀可见丰收库面的反光，月如霜。

老凌吭哧吭哧地穿着气，太的青个不停。

“都说了有我的人！你们t瞎开枪？！他要是死了呢？啊？”

“那况谁得上？坑底多少枪多少弹您知不知？要不是侥幸被炸了，我们有几个兄弟能活着回来？您看见没？现在我们有七个兄弟受了伤！不开枪？用喇叭喊毒贩会放武等着被抓？哪儿埋着一百公斤的□□！全都得死刑！”年轻人吼得比老凌更响，“您的线人只能自己保护自己，我们不上他！您要是在您也不上！”

澜沧江边，顾东文昔日的旧居已经空关了好几年，老凌站在篱笆墙外往里看，院里的菜地早就荒废了，杂草丛生，大门上的联颜已经褪成了黯淡的旧粉，上联掉来一大半，墙边的农都生了锈，不知谁盖上了井盖。那栋旧楼边上顾东文以前的三角梅老势惊人，艳丽的玫红鲜丛

——

“您先松开我，凌队。”年轻人皱起了眉。

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景生闭上任由自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