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抱不动！”

斯江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斯南：“妹妹，我帮你剥个虾要不要？”

“不要不要。”斯南瞪圆了看向陈东来：“爸爸，周阿姨家还有一个大东西，可以自己洗衣服，叫洗衣机，你知吗？对了对了，周阿姨对我们可好了，还带我们去他们队浴室洗澡。阿姨她们那个浴室里有个很大的池，里面全是，我游来游去，可舒服了。爸爸你每年冬天都说带我去阿克苏的大浴室洗澡，每年都骗人。”

“啪”的一声，顾西的筷拍在了桌上。斯南眨眨，终于闭上了嘴。

“周阿姨周阿姨，周阿姨家什么都好，你回来什么？你怎么不留在人家家里？”顾西压住怒气：“说了多少遍了，吃饭不要话多，就你话最多，外婆辛辛苦苦烧了一桌菜，你们一个个在外面吃饱了撑着了，带不带脑啊？去的时候不会说一声不回来吃饭？——”

斯江说：“对不起，姆妈，对不起外婆。”

斯南却不服气：“那你骂舅舅呀，是舅舅带我们去的。”

顾西气得想拿筷她。

一直默不作声的顾景生抬起说：“叔叔五钟打过电话，公用电话的人答应会来告诉家里的。”

“对对对。我们都听见的！”赵阿大阿二阿三赶作证。

斯南立刻得意起来：“那你去骂那个人呀。”

陈东来沉脸：“好了好了。陈斯南你有完没完？每次姆妈教育你，你总有理由，小孩说话一一的可不行。爸爸妈妈都是为了你们好。你看你爬塔，去拷浜，危险的事，姆妈不说你，你次万一事了怎么办？最伤心的还不是姆妈？”他给顾西夹了一块甲鱼裙边：“来，今天姆妈最辛苦，赶吃饭。等我来教育她们。”顾西了气低吃饭，不再理斯南。

顾阿婆赶打圆场：“好了好了，有什么关系呢，这东西杀也杀了总归要烧掉的，不然不臭掉了？今天吃不完嘛，明天接着吃。来来来，南南你不饿的话就喝黑鱼汤。”

斯南转对着边的顾景生了个鬼脸。一桌人只当没看到。

斯江一小一小咀嚼着，忽然面前多了一小碗鱼汤。

“饭吃不给我，”顾西探接过她的饭碗：“黑鱼汤收刀最好了，你把这个喝了，等让姆妈看看刀，帮你再贴块纱布。”

斯江泪滴在汤碗里，低声说：“谢谢姆妈，对勿起——”

“今天姆妈也不好。”顾西把剩的几个小虾夹到顾景生碗里，有别扭地说：“一生气就打了你们。以后不会了啊。”

顾阿婆把剩的两块甲鱼和汤都倒顾西的碗里：“唉，打了就打了，小霞（孩）要是不听话，就该打，不打记不住。你大哥以前被吊在房梁上用带呢，哪里就打得坏了。你多吃，后天回新疆又要吃苦，还要多照顾一个。唉！”

斯江斯南以及赵家三兄弟都眨了眨：外婆，你刚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