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附赠的小叉，挖了一大块放嘴里，糊不清地问。

“洛伊。”

甜腻的油和微酸的草莓果酱在尖化开，那滋味似乎比他记忆中任何一次都要好。

他走到她面前，有些局促地站着，不知手该往哪里放，“我，我回来的时候，路过你最喜的那家糕店，看到今天有新的草莓慕斯，就……就给你带了一个。”

“实验……暂时告一段落了。”

洛伊愣了一，脸颊瞬间就红了，但还是顺从地张开嘴，将那勺混杂着她气息的糕吃了去。

“等我成果，得到费曼教授的认可，你就再也不用为我担心了。到那个时候，林晚，你要怎么欺负我，都行。你想对我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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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伊走了来，将手里的糕盒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上。

洛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我想，你等了我这么久，总得……总得补偿你一。”

像被拭过的蓝宝石，重新焕发了光彩。

林晚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今天又要睡在实验室了。”

林晚用餐巾纸了嘴，看着对面那个因为一小小的亲密举动就耳红透的少年，心好了不少。

“我想……”

她走过去，打开盒，一香甜的、混合着草莓和油的气息立刻弥漫开来。

“我……我把之前攒的奖学金取来了。”

“你回来了？”

林晚看着他，又看了看桌上那个包装致的糕盒，心里某个柔的地方像是被轻轻地碰了一。

他看着林晚，声音很轻，却无比清晰，“我想，继续研究。但是，不是像现在这样。我想每天都能和你一起吃早饭，能送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能晚上抱着你睡觉。”

林晚没有说话，只是又挖了一勺糕，然后举到他嘴边。“张嘴。”

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熟的、印着草莓图案的糕盒。

“然后，”他一气，像是终于鼓足了全的勇气，那双漂亮的睛里，燃烧着一混合了意和某献祭般的光芒。

她忽然很认真地看着他，“等这一切都结束了，等你的成果得到所有人的认可，等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任何人的威胁，你想什么？”

“你还有钱买这个？”

这个问题似乎让洛伊有些措手不及。

两人就这么你一我一地，很快就分完了大半个糕。

他认真地想了很久，然后抬起，那双蓝的睛里，映着她的影，也映着窗外的万家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