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过于平静的神里，读了一丝危险的信号。

&esp;&esp;他不是在臣服，他是在易。

&esp;&esp;兰罗用这个提议，将自己从一个单纯的“隶”，变成了一个不可或缺的“臂膀”。他正在用自己的智慧，不动声地，重新编织他们之间的关系网。

&esp;&esp;“你倒是个聪明人。”

&esp;&esp;林晚靠回床，双臂环，审视着他，“你知，我完全可以继续用项圈控制你，让你无条件地去这件事，本不需要和你谈什么条件。”

&esp;&esp;“是的，你可以。”

&esp;&esp;兰罗坦然承认，“但那样得到的，只是一个被迫执行命令的、心怀怨恨的躯壳。他可能会在举荐信上动一些手脚，或者在与费曼教授沟通时，故意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有很多方法，可以在不违背你字面命令的前提，让这件事的结果走向失败。”

&esp;&esp;他顿了顿，抬起，目光灼灼地看着林晚：“但我现在提的，是一个合作。一个心甘愿的、会动用我全智慧和资源去促成的合作。我需要向你证明我的价值，证明我比那个项圈更有用。而你，只需要给我一个机会，一个作为‘你的狗’，为你办成第一件事的机会。”

&esp;&esp;【宿主！别信他！这家伙一肚坏！】

&esp;&esp;系统18号发了警报，【据数据库分析，这‘以退为’的策略在权谋剧本里现率达874！他这是想让您对他产生依赖，等您离不开他的时候，他就会反过来咬您一！】

&esp;&esp;林晚当然知兰罗没安好心，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提议非常有诱惑力。

&esp;&esp;这的确是解决洛伊问题的最佳方案。风险和收益总是并存的。

&esp;&esp;“听起来不错。”

&esp;&esp;她终于松，但语气依旧带着审慎，“不过，我怎么知你不会耍样？我怎么确保，你不会借着这个机会，把洛伊送到另一个更级的笼里去？”

&esp;&esp;“你不需要完全相信我。”

&esp;&esp;兰罗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他平静地回答，“你可以全程监督。从我起草推荐信，到我和费曼教授的每一次通讯，你都可以旁听。甚至，你可以让洛伊自己，去和教授见面。你只需要在幕后，确认一切都照你希望的方向发展。”

&esp;&esp;他把姿态放得极低，将所有的控制权都到了林晚的手上，仿佛真的只是一件等待被使用的工。

&esp;&esp;林晚沉默了。她在权衡。

&esp;&esp;这个计划一旦成功，她的任务度将大大推，甚至可能直接通关。失败的风险，似乎又在她的可控范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