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要不我”

留来等。

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秋蓉猛拽了衣袖。

沈耀回过来，看懂她里的着急和担忧，心中甚，但也并不同意她留来。

“陛都回去了，我们也回去等。”

沈香凝看了齐瑾承离去的背影，只能沉默着，跟在他们后。

——

夜昏暗，戌时末，这场雨总算是彻底停了来。

可山之中无法得知时间，沈攸并不知此时是何时辰。

过雨的夏夜显得格外，夜风裹挟着气一往山里钻。

但在沈攸和褚骁前，火堆燃得旺，那寒便像是被隔绝开来一般。

沈攸不放心，又捡了几树枝丢去。

火光跃，将山里的这一照得更亮了些。

褚骁一直靠在她边，许久未开。

沈攸侧过去看，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闭昏睡过去。

“褚骁”

她轻声唤他，不知这个时候该不该让他睡。

怕他太累得不到休息，又怕他这一睡便彻底过去。

山里格外安静，只有火堆偶尔的噼啪声，和外雨落的滴答声。

褚骁没有应她。

沈攸心中一，意识又去探他的鼻息。

男人眉目邃朗，脸廓锋利，只是现苍白，整个人不似往日那般凌厉。

鼻梁在明灭跃的光线投小片影，脸上无甚血。

她从未见过他这般脆弱的模样。

沈攸抿了抿，收回原本快要碰到他脸颊的手，转而去看他小的伤患，确定已经不再血，这才放心了些。

今日遭逢这一切，她整个人疲惫不堪。

可她不敢睡，只能打起神，以视线逡巡，查看山的况。

但困意与疲倦同时袭来，仅是片刻，沈攸便抵挡不住，睫颤了颤，轻轻阖上。

不知过了多久，沈攸被一阵窸窣声吵醒。

刚睁，耳边便传来一低哑的声音，“真好，又梦到你了”

接着，一只掌心温度炽到不正常的大手抚上她的脸。

她猛地睁。

目是褚骁那双邃迷蒙的黑眸，目光锁在她脸上，却好似分不清现实与虚妄一般。

沈攸握着他的手，去探他的额。

好。

他发烧了。

“褚骁”

她焦急喊他的名字，却惹来他的一声低笑。

“我已是许久未曾听你这样喊我”

他靠过来，贴她贴得更。

脑袋就搭在她肩上，有些沉，呼格外的。

又抬起手，抚上她的脸颊。

“攸攸”

“攸攸”

他烧得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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