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都沉默来，对着话筒不再吭声。

窗外，远的龙城战火燃烧，外围的枪炮声，在城依然能听得清清楚楚。

椅被撞开，顾佰顺站起来，迈步走到窗前，伸手推开了窗。

也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就像是有什么力一样，一直在顾佰顺的脑海中萦绕，仿佛是有人了复读键，一次次地重复着。

一寒风直接屋里，在他的脑袋上，似乎让他清醒了一些。

也不知重复了多久，顾佰顺晃了晃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缓缓起一颗烟，闷了起来。

“吱嘎——”

“滋滋……”

有些事，真的能放吗？

今天晚上，在这个城市里，死了太多的人。

顾佰顺望着远的烈火，一次次想激发心藏于久的那仇恨，但不如何努力，此时心中涌现来的，却更多的是一无力与悲伤。

顾佰顺听到这个声音，绪瞬间崩溃，泪不受控制地往淌。他平复着自己的绪，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郭哥没了……”

顾佰顺觉得，哥跟老郭最初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替父亲报仇。但是到了今天，在老郭临死的时候，却对自己说了这样一番话。

“……”

“呼呼……”

香烟烧到了手指，顾佰顺仿佛被刺痛一样，慌忙丢掉了香烟，呆呆地注视着落在地上的烟。

许久之后，顾佰顺泪，不由自主地颤抖。

王定远推开病房大门，见到了坐在里面的苏天御。见到他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走了！”

窗外，月光洒在他的上，在屋里拉一个孤独的影。

……

对方沉默许久，叹息一声：“唉……这就是命……”

与此同时，华区，燕北的军区医院里。

成了你的战友。这是没有办法割舍的……小顾，我希望你和那些老人都好……”

顾佰顺了泪，掏手机，翻了电话本，犹豫再三，拨通了一个号码。理智告诉他，此时不该拨通这个电话，但他还是忍不住。

他低着，回想着自己跟郭正刀从相遇到互相扶持的过往。一幕一幕仿佛放电影似的，不断在脑海中闪过，定格，又消散。

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军人，甚至还是以前行走在江湖上的大匪。他们之所以愿意帮助自己，也是因为报恩，和于对自己父亲的义气。

近些年来，他能信任的，就只有当初父亲留给他的这几个人。一个老郭，一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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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黑黢黢的办公室，再度陷了寂静之中。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便被接通，话筒里传一个男人沉稳的声音：“怎么了？有什么急事？”

他们蹲过大狱，没有家，也没有，就这么跟着自己，从来也都没埋怨过什么。每次在自己需要支持和帮助的时候，也都是他们二人默默站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