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师拭去尾迹，伸手示意让靳越舟坐边，苍老的嗓音颤哭腔，但仍然带着不容置疑：“孩，和你没关系。和你没关系……”说完，再也忍不住，姜老师双手捂脸，无声啜泣。

……

冰凉的手术台飘一黑雾，逐渐将宋阮重重包裹，密不透风的窒息寒气层层上涌，脊骨、骨、腔……寒冷窜遍各个官位。

已经打了全麻醉的宋阮忽然茫然睁，无声的世界太熟悉，天板隐约一光冲破雾瘴，直直照他的球。

光刺，他微微偏，眸怔忪。

宋阮极不清醒的大脑恍惚，为什么他看见了自己。

像是自己的重影从手术台飘起，随后站在边上看着自己手术的全过程，只是边上那人，更健康，脸上布满惊恐和害怕。

特别不真实。

宋阮总是会联想到不太吉利的事，他迟钝思考，这算不算回光返照，手术台上的回光返照。

靳越舟知了一定会骂自己。

宋阮缓慢眨，不愿想他，微微启，久未说话的苍白嘴燥，还未发声腔便连带着全神经疼。只能对自己的重影说语，“我有疼。”

在推手术室前，宋阮特别想和靳越舟倾诉害怕的绪，想同往常一样撒耍赖。他不医院，不喝药，对打针害怕，若是上手术台真是要鼓足百分之一万的勇气才行。

只是对靳越舟说这些好像怎么都不合时宜，姜老师虽然在一旁装镇定给他加油鼓劲，告诉自己一切无恙，手术结束养好病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喊着“乖宝宝不怕不怕”。

但是睛哭得红一片了姜老师极力掩藏的撑绪，哪怕是油锅炸，宋阮也不能喊一声疼引得姜老师更伤心。

“乖宝宝”的称呼还是小学时姜老师对他的昵称，自己都二十来岁，不能再像个小孩样。

好在有个自己的幻影，他能悄悄对自己表达害怕。

幻影似乎看懂了他的话，尾泛红，晶莹的珠落。

幻觉也会哭吗？宋阮闭，不再看他。

天板的光倏然关闭，厚重的黑雾再次将手术台包拢。

连接病人的监测仪发瞬间警报。

患者大血，医生极力抢救无效。

检测仪的各项数据最后趋近直线，设备持续不断发“滴”的声音。

手术失败，患者已无生命征。

候在手术室门的一行人神张，姜老师在医生说“很抱歉时”三个字时，建设许久的心理防线终于决堤，浑脱力，接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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