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他还不明白吗。

“萧，这件事，本就没什么好说的，正邪不同路，你同她，也不同路。”

即便是正是邪说不清楚，可现事实好像就是萧夫人中说的那样。

他同她好像不同路。

萧拢了手，脑海之中不知为何，总是会想起杨起没心没肺的脸来。

委屈的……兴的……

不，他没想与她同路。

没有想。

对，没有。

萧终是低了，屋外的月光也不知是从何时爬到了他的背上，竟莫名地添了几分落寞。

萧：“母亲说的，我都明白了。测验过后，我离她远些的。”

又过去三日，转就到了齐峰所说的测验那日。

测验容左右不超四书五经，儒学经典孔孟之礼，若再多，便也是多了些什么类似策论的辩题，论黑论白，论正论邪。

杨起略翻了书卷，心中有了大概，盘算着该写哪些，该弃哪些，如此既能稳过，却也不至于叫人生了疑窦。

杨家贫，祖上底蕴便是不，以至于，即便杨奕中了状元，如今又成了首辅，在众人中他们一家人，就是上不了台面，就是大字不识。

杨奕的父母早年之间倒也没有如此贫寒窘迫，家中还有田地，日过得也算舒心，只后来本朝土地兼并严重，富贵人家都喜买田占田，不百姓愿不愿意卖田，总之，他们为了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无所不用其极。若是穷人不愿意卖田，他们便占。

杨奕的父母就是如此糟了祸。

他们从本来还有田地的农，一步一步成了佃农，而后又一步一步成了贫。

其中艰辛苦楚，可想而知。

杨奕的兄还算赶上好时候，还曾上过私塾，读过书。

可杨奕便没这般好运了，他一生，便赶上家里最穷苦的时候。

书也不曾读过，就连因为日日吃不饱，连形都较兄矮上了许多。

杨奕的父母尚有远见，也知晓唯有继续读去，有朝一日当上了官才能有路，不然，他们一家人，终将世世代代皆为人为人婢。

或许是因为大儿读过几年的书，便让他继续读了去。

他的兄也不负众望，在县试，府试，院试之中大放异彩，只差京参考秋闱，杨家就可苦尽甘来。

但变故就在景辉三年，杨奕的兄京赶考那年发生。

自此之后，没有人再会提及杨家的，世人之中也再没人记得这一个曾经大放异彩的青年。

取而代之，只有一个横空世的天才—杨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