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望过去，底的惊吓还没散去，简单地解释一句：“我只是听说有些染发膏会发伤发，想先用我的手背试一而已。”

谢柏彦摇摇，将她拽上前半步：“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我的……”他忽然一顿，转念又说，“bb，不用担心那么多，直接染就好。”

他的话音温沉，将她的担忧不安很快拂去。

“那就直接染？”

虞清雨踟躇着上手，她是第一次给人染发，格外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给他的短发抹上染发膏，虞清雨咬着，红的被她几乎咬得发白，眉也蹙着，很是专注的模样。

谢柏彦看着镜里倒映的那个认真染发的女人，面逐渐舒展开来，几分随意。只是他的视线刻意避开了镜里的那个男人的面容，还有他上隐约有些奇怪的颜。

虞清雨越染越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她摘手，仔细端详了几秒，犹犹豫豫地说：“怎么觉不太上？”

她让闻森买的是银染发膏，可是落在他的黑发上，银大打折扣，只剩了灰。

大概有因为她技术不太过关，染不均匀，浅浅的灰和黑夹杂在一起，莫名带几分喜。

可是虞清雨笑不来：“这和我想象的那颜也差太多了吧？”

谢柏彦瞥过她一脸难，好了心理准备才去看镜里的他自己。

大概是因为那张脸足够俊，可以撑起那一微的短发，还是端温和的微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染这颜，应该先用漂白膏的。”

“可是用了漂白膏，就不是一次的了。”谢柏彦自然还是黑发时最好看，尤其是还要席各严肃场合，也不适宜染上其他发。

这会儿虞清雨看着他一发，面越来越难看。

两个人面面相觑。

谢柏彦低笑摇，眉宇间释几分无奈：“小鱼，你不会把我染成这个样，还要我来哄你吧？”

一如既往的清语调。

本是一句正经的话，却蓦地让她笑了来。

手指戳了戳他的短发，嘴角弯起：“像，哦不，爷爷，还是那白了发，不服老，还要自己给自己行染上黑发的爷爷。”

虽然颜确实不太好看，但也说不上难看。

毕竟谢柏彦的那张脸足够清绝惊艳。

谢柏彦又扫了一镜的那个熟悉又陌生男人的面容，若有其事地：“所以，这不是陪你白到老了吗？”

虞清雨只是定定看着他的发，忽地涌上几分慨，白好遥远的一个词，却又莫名鼓动着她的心，浪涛卷来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