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其实满朝文武谁不知呢？

当初祖大寿犯了错，孙承宗要杀他，是袁崇焕为他说了，保住了他的命，所以祖大寿恩德，一直都很听袁崇焕的话。

后来……

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袁崇焕被捕狱！

当时祖大寿也在场，又惊又惧又生气，显明显的不对劲绪。

辅臣成基命看到后，劝崇祯帝收回成命，崇祯帝不听，依旧将袁崇焕投了天牢。

祖大寿回营三天，就与何可纲率一万五千名关宁军东奔，声称自己是关打“苏布地”，实际上是奔向关外大营。

总兵世龙带着圣旨和尚方剑劝他返回，祖大寿说：“臣用事，陷害忠良，我军力战杀贼，而功归于满桂，且不给军粮，故军心愤怨，不得已还来。今若赦袁爷（袁崇焕）、斩臣以军心，且给每名银五两，则当还京师讨贼。”

后来的事，大家也知，袁崇焕终究是被斩了。

祖大寿从此不奉朝廷号令，拒不回京，变成了一个割据辽东的墙草势力。

卢象升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候，一直在板车上“睡觉”的李玄，刷地一站了起来：“你有你的苦衷，不接受朝廷号令我可以接受。甚至你为了保命，暂时向建投降，我也能理解为急避险。但是你为了保自己的命杀掉何可纲，那我就无法接受了。”

李玄的价值观，属于后世价值观，士兵在弹尽粮绝实在没得打的时候，向敌人投降，在后世价值观里是被允许的。

但是……

急避险时只是可以不救别人，而不是可以把别人杀掉。

举个例就是，洪来了，你在一个小船上，为了自保，可以不救别人上船。但你不能为了自保，把本来已经在船上的其他人踹。

你向敌人投降保命没问题，但你不能杀了自己的战友之后投降。

“了这样的事，就不要妄想标榜自己正义。”李玄大声：“劳资蜀山，你开城投降就可以减刑，不投降就是当场击毙，没有废话可以和你说。”

卢象升：“……”

这个员外好凶呀！比我还凶。

李玄：“一！”

除了天雄军之外，所有的士兵一起跟着大喊：“一！”

祖大寿表沉，不为所动。

士兵们：“二！”

祖大寿怒吼：“少在这里威胁老。”

士兵们：“三！”

李玄往板车上一躺，不说话了。

接着，曹文诏将手里的指挥剑向前一挥，大声：“开始攻城。”

拿给我用

开始攻城！

这四个字一响起来，卢象升的光就转向了曹文诏军最前面的那些盾牌兵，但是……

奇怪了，这些人纹丝未动啊！

不是要开始攻城了吗？你们怎么不前？

他懵了一瞬间，突然听到军阵最后面，响起了“轰”的一声响，接着“轰轰轰轰”，连续不断的炮声响了起来。

山西兵，在虎大威的指挥，率先手了。

山西兵这一次带来的炮兵极多，整整个四个炮兵营的编制，为了兵贵神速，全都没有携带笨重的大炮，全是小小的炮筒，密密麻麻摆开一片。

一开火！

那炮弹就像雨似的，对着锦州城墙飞了过去。

锦州城上其实也是有炮的，膛大炮，但是现在隔得还远，膛炮本还没到想要开火的时候呢。

祖大寿也没想到，敌军居然在那么远的地方就开炮了。

卢象升也惊愕回：“咦？山西卫所兵……用的什么怪炮？这么小？”

他先前看到山西军拿一堆小铁，完全没想到那会是炮，直到现在打得闹，他才猛然醒悟。

大片炮弹呼啸着飞向锦州城的城墙。

“轰轰轰！”

一连窜的爆炸开始了，城墙外立面、护城河中、城墙上面、城墙里面一小截距离，全都有炮弹在爆炸，连续不断的炸……开弹片横扫，简直可称恐怖。

祖大寿的们，本来就是仓促应战，许多人连铠甲都还没得好呢，敌军隔得还远，他们也还没战斗的节奏中，哪料到突然一就来这样一炸。

城墙外，惨叫连连。

不时有人被炸得飞起来，从城墙上载，落在城墙与护城河中间的那一小段儿地上，然后了几圈，落护城河中，缓缓沉。

卢象升惊愕莫名：“这么小的炮筒，这么大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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