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态度不好，不该在那时候惹怒你，我态度太暴了。”杰克淡淡，顿了顿声音低去，“以后不会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雨，乔东亮这才想起昨天自己跟杰克在蹦恰恰的那一架，本来陪两瓶酒价钱已然不低了，现在可好，估计得卖个肾，苦着脸：“请稍等一，我打个电话。”

“对、对不起。”乔东亮又疚又没脸，低声气地，“我会努力活的，以后这些钱从我的分成里扣，或者再加利息也行。”

默默喝了两，太凉了胃开始不舒服，乔东亮放饭盒，叹气，打算去餐厅吃的，这不是狗血言剧，血向男主不应该太过沉迷于虚无缥缈的问题。

乔东亮低一看傻了，在“总价”那一栏数了好几遍才数清楚那一连串的零：“这是……啥？”

“我……”乔东亮握着手机不知什么好，那边一句“就这样吧”，通讯已然挂断。

“有、有件事要告诉你。”乔东亮结结，毕竟才拒绝了人家就跟人要钱实在是太卑鄙了，“有人送了账单来，我昨晚砸坏了蹦恰恰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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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打扮的像一朵粉的桃，袅袅婷婷

的树袋熊吧。”

去的太早，餐厅里没什么人，乔东亮了一份丰盛的餐，找了个角落坐来打算化悲愤为量，狼吞虎咽吃了一会，一个人忽然端着餐盘坐在了他对面：“亮哥哥，早上怎么没来吃饭？”

杰克沉默了一会，：“砸坏的东西也有我的一份，不全是你的问题，我赔是应该的。”

回卧室换了衣服，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乔东亮拿起之前杰克带回来的饭盒，粥已经凉透了，舀了一勺尝尝，里面加了他最喜的桂糖——其实是一伽星系特产的矿糖，和地球的桂糖味很像——杰克在这方面心很细，经常一次就能记住他喜的东西。

“我知了，谢谢提醒。”乔东亮只能乖乖，回到卧室找到手机，着拨了杰克的电话，那边响了一声就接了：“怎么了？”

“好嘞。”三大妈收起账单，，“午餐时间就快到了呢，早上没见你来吃饭，杰克先生还到找你呢，这次不要晚了哦。”

“是赔偿金呢。”三大妈指了指账单题，手指去扫了一遍明细表，“列表都在这里了，什么酒柜啦、吧台啦、桌椅啦……话你到底在那里什么了，怎么坏人家这么多东西。”

你个抖，自由不好吗？男人之间本应如此，维持简单的契约关系才更符合我们的份啊！乔东亮努力服自己，回到门在账单上签名字：“麻烦你把账单还给他们，稍后会划款的。”

杰克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惶恐，以前杰克怎么打他骂他他都没有真的害怕过，因为他知打完了骂完了那家伙还是会霸兮兮地把自己绑在边，像护的狗一样用凶的唬声告诉全世界“这是我的”，不仅仅是因为契约。

“没关系。”三大妈微笑着，“不过不是我你啊伙，蹦恰恰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赔钱是事，惹到云麻烦就大了，在海巢人人都得給她三分面，王也不例外呢。”

现在，杰克正用各方式表达着这关系的结束，用客气和礼貌告诉他：你自由了。除了契约，他们之间什么都不剩，就像梦里他的那样——不了恋人，就连朋友都不要了吧。

“你签字就好了，我会给他们划款的。”杰克语调平平地。

认识这么久，从没互相过歉的两人一次把所有的对不起都尽了，电话里的杰克平静而礼貌，甚至可以是绅士风度，然而乔东亮心里却难受的要命，他宁可他像平时一样劈盖脸骂自己一顿，蠢货笨白痴傻瓜什么都好，也不要这样疏远客气。

乔东亮刚冲掉上的泡沫，门铃就响了，披着浴袍去，后勤主拿着个电账单笑眯眯看着他：“亮先生，刚才有位自称是蹦恰恰财务人员的送来一张账单，请你签收一。”

“不、不是，都是我的错，是我喝多了撒酒疯才……”乔东亮是典型的吃不吃，这时候杰克要是训斥他两句，可能绪还能反弹一，对方越是温柔贴，他就越是无地自容。

“谢谢，我知了。”乔东亮现在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恨不得去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