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只是他没想到这名人类这么特别，让他甚至还没见到本人，就在直播间里对他了迷。

这是萧酌言见到程知鱼之前的打算。

程知鱼没有一炫耀的意思，他只是想让萧酌言知，他没有打算鸠占鹊巢赖着不走，相反，他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在计划着离开。

萧酌言垂着眸一言不发。

程知鱼还在垂着眸絮叨，仿佛他们已经离婚：“虽然我们离婚了，但如果可以，我想请您答应我再见萧逍几面，我不会去龙，只在外面偶尔见一次，不会要很时间……行吗？”

萧酌言看着程知鱼那副认真又可怜的样，忽然问他：“如果我不同意呢？”

程知鱼显然没想过这个可能，他瞪大了睛，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不同意？”

程知鱼嗓音平静又利，仿佛这就是他的肺腑之言，早就在咙里翻来覆去的打过腹稿，让萧酌言一颗心直往沉。

他拒绝不了赐婚，但可以拒绝相，反正不缺钱，就当养个小在龙里。

他盯着萧酌言看了很久，试图从他的神里看到一丝开玩笑的成分，但很可惜，没有，他只看到对方满镇定和坦然。

这是程知鱼没有设想过的结果，他显得有无措：“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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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发一另类的声音，哪怕无比微弱，哪怕转瞬即逝，至少能为幼崽们提供一个平和未来的向往。

萧酌言显然早就有了结论。

程知鱼沉默了。

不论是在龙还是考场，不论是人前还是人后，珍贵人类都仿佛没有一安全，生存得如履薄冰，找不到归属。

萧酌言：“我不同意。”

来到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意外，程知鱼没有狂妄自大到认为自己是天选之，能凭一己之力撼动整个社会。

一秒，程知鱼就被忽然一把抱住，不是抱幼崽的方式，而是膛贴着膛，腰上贴着手臂的抱法，很亲密。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程知鱼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了。

萧酌言思来想去，只能把这谨慎当被冷遇后的小心翼翼——赐婚前，萧酌言曾公开表示过自己的拒绝，但被元首驳回，婚后他选择常驻边荒，除了公务繁忙，主要还是想避开程知鱼。

程知鱼觉得这应该是自己最好的结局了。

对程知鱼来说，兽人大陆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一个人生活反而能避免很多麻烦——不用小心翼翼寄人篱，担心自己什么地方会得罪人，假如他不甚死去，也不会给任何人添一麻烦，就像他来时那样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