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年过去，业对振宏集团的状况心知肚明。

虽说瘦死的骆驼比大，但曾如日中天的振宏集团，却已从支荒漠的骆驼变成了将死的瘟兽，到求神拜佛、告哀乞怜。不数月，它要么剥，要么葬在阮宏昊手里。

“——阿嚏！”

刚给画展相关员工赔完笑的唐毅，重重地打了个嚏。

属实在是莫能助了，唐总，请您自求多福吧。“好的，我待会转告唐总。”秘书应这苦差事儿，捺不住八卦的心问，“商总，您说的约是……”

“和人约会，有问题吗？”

椅背上的西装外被商渊拿起，挂于小臂，他边掂着手中的汽车钥匙，边朝电梯走去。

秘书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诚声说：“那祝您和谷先生玩得愉快，共度一个好的夜晚。”

公式化的祝福语却叫人听得极其舒坦，电梯门从两旁向中心靠拢，商渊不慌不忙地启代：“告诉唐毅，如果阮宏昊问起谷梵的事——”

他帘半阖，像条吐着信的毒蛇。

“我不介意让他提前享受，白手起家的乐趣。”

一刻，梯门合成一条密闭的，商渊的影已无影无踪，徒留秘书呆站在原地，寒意爬满背脊。

“所以，待会我们去哪？”

茶余饭饱，商渊已然穿整齐地倚在厨房边，朝里的人发问。

昨夜临走前，谷梵难得将他叫住，支支吾吾地询问商渊今晚有没有时间，说想带他去一个地方。于是就算今天太从西边升起了，商渊也得有时间。

况且，今天还是他们三年之约的最后一天。

“不用着急。”谷梵答非所问，用巾双手，再将洗好的碗碟摆放整齐，“那里离这很近，我们可以步行过去。”

是要沿着河堤散步，还是欣赏城市夜景？

“行。”商渊随意应了声，脑却历劫一场风暴，思忖着：车后备箱的怎么办？特地抹好的发型会不会被风塌？我这西装三件会不会看起来和谷梵很不搭？

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三年前的初夏，来得比如今晚。

“这就是……你想带我来的地方？”商渊解开西装扣，兜打量着面前灰漆漆的‘晨平小学’校门，兴致怏怏。

从风颂月的二人世界，到乌漆墨黑的老旧校园，他心里的那诗画意顿时随风消散，然无存。

并开始思考，说服谷梵调去等学府的可能。

“嗯。”谷梵跟门岗看守人打了声招呼，便领着他向里走，“前段时间，学校收到了一名好心人的资助，数额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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