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的话一旦开启，就难以从中拦截。

“谷梵，我很不喜你叫我‘商先生’，还尊称我为‘您’。”商渊正，“但我喜你。”

谷梵肩颈蓦地僵。

这是第一次，商渊直呼他的姓名。

“对了，你知不知你有很多小怪癖？”

商渊掰着指，一件件地数了来，“你嗜甜，吃不了辣。”

“你轻微近视，在家的时候会佩镜，却因为睫很，时常蹭到镜片而苦恼。”

“你总是木着一张脸，从来不对我笑，语气冰冷又生，也就只有在批改学生的图画作业时，才像个人。”

“你煎个都要边边收拾，使用过的品必须急归位，特别净，但一拿起画笔就变得沉浸，对衣摆和手腕的污渍置之不理。”

“你看似对我答不理、漠不关心，却会逐条回复我发来的每条消息，还会在我发期的前三天准时送提醒，让我注意……”

耳、眶徐徐发，商渊悄然地把手伸衣袋，“两年的时光太过短暂，我想了解更多的‘你’，与你持续这场永不结束的婚姻。”

他恂恂将礼盒拾起，“这个理由，也不行吗？”

掌心冒了层薄汗，也给戒指盒镀了层外衣。

“……很抱歉。”

谷梵向来坦诚，连委婉的谎话都疲于编织，“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慕之。”

衣袋里的戒指盒，终究没能见光。

‘没有任何’，这话说得也是够无的了。商渊松开指尖，放任礼盒坠回袋，鼓起一个柔缓的弧度。

“现在没有，可不代表以后没有。”

双手自然地叠在前，商渊俨然换上一副商人架，像是找到了谈判的突破，说：“离三年期满正好还剩一年，跟我试试吧，我有把握让你心动。”

餐桌左侧，谷梵以沉默代替回答。

“这样吧，我给你变个术。”见对方一声不吭，商渊便又循循善诱，“如果我能在三秒让你脸红，你就答应我的提议。我保证，绝对不会跟你发生肢接。”

他歪了歪，“怎么样，你敢不敢跟我赌？”

饶是个三岁孩童误，都能分辨这莫名其妙的博弈，简直对商渊百利而无一害。

谷梵更不是个傻，随即开推拒：“请容我郑重地拒——”

‘吱呀’一声，商渊撑站起，木质座椅在地面划一叫人发麻的响音。他朝前俯凑近，两人的鼻尖在顷刻间相去咫尺，气息在一起。

其中一人的气息，即刻由缓转停。

三秒转瞬即逝，商渊甚而大发慈悲地放慢速度，却依旧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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