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金举文把手叫来，大发雷霆：“是谁走漏了消息？警察局怎么这么快就知我被别人暗杀？”

“你没问过你母亲？”

金举文让村拿来几个馒，大财狼吞虎咽起来。

悬赏启事张贴去才一天，尖鼻的份就被确认了，是东岸镇西樵村人，外号尖鼻三。此人是当地一个打手，专门收人钱，帮人摆平纠纷。

他掉要走，看到孤苦伶仃的大财，心又一阵怜悯，不觉停住了脚步。待其他人都去了，他偷偷拿两块大洋，到大财兜里。

待他吃饱了，金举文问：“你好好想想，你哥最近和谁来往？”

“最近什么人来过你家？”金举文和声问。

大财吓得又往里躲了躲。

这是一张黑白照片，约五寸大。照片上的冯家兴三十多岁的样，眉大鼻，目光邃。照片背面画着一尊小佛像，底写着几个字：六月初八。

这是一间低矮的茅草屋，大财听见脚步声，兴地叫：“哥，你回来了？”

周生摇摇：“不知！”

大财怯怯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手个个低垂着，不敢声。他细看每个人的脸，没有人有心虚的表。他了解他手是守纪律的人，不经过他的同意，不会轻易把团的事透去。更何况，他们跟许文富又不熟悉。那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呢？

金举文问村：“虎仔是谁？”

金举文亲自带了一个排的士兵到村里调查。尖鼻三没有父母，只有一个智障的弟弟叫大财。

十

“那就改天吧！”

“许局的心意，兄弟领了。喝酒就免了，兄弟公务在，实在没空。”

“这小佛像和日期是怎么回事？”他问。

陈翰观是他的上司，许文富跟他不同门，且有一定的后台。此事不了了之。

金举文皱了皱眉。六月初八是照相的时间

啊，我没事！”

金举文他们走来，他看了一，吓得往里躲，一脸茫然。他衣着破烂、肮脏，像个乞丐。屋没有一件像样的家，

金举文扫了一这个破败、凄凉的家还有那张茫然的面孔，心涌起一阵酸楚，没了来时的愤恨。尖鼻三毕竟是别人的工！

金举文赶到虎仔家，虎仔早已闻风逃脱。他不但自己逃脱，还把家人也转移走了。此人既然黑白两都认识他，消息必定很灵通，埋伏守候他肯定知。金举文无功而返。

他刚回到团，见周生守候在门。周生是拿来冯家兴的照片来给他看的。他把他带自己的办公室。周生从怀里摸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他。

“没有！依我看，六月初八应该是我伯父照相的时间吧。”

村说：“虎仔是隔东溪村的，他是个神通广大的人，黑白两都有朋友，不仅跟我们这儿的土匪称兄弟，在县政府也认识很多人。我们这儿的人有麻烦都找他。”

金举文命令：“走，抓虎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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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许局！”

金举文打手势制止他，和声说：“大财，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告诉我。”

“没事就好，谁这么大胆，简直无法无天！老弟，你放心，老哥一定揪幕后凶手，把他给你。”

大财挠挠，想了好一会儿，说：“虎仔！”

“老弟，你别跟老哥客气，谁跟你过不去就是跟老哥我过不去，我饶不了他！你受惊了，今晚，老哥请你喝酒，给你压压惊！”

好一会儿，大财才细声说：“我、我不知。我肚饿，我等我哥回来给我饭吃。”

村喝：“大财，团问你话呢，快说！”

带路的村哈腰地说：“金团，这就是尖鼻三的家。那是他的智障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