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有别人呢。秦曦心里想着：这天底只有一个老师，谁都无法替代，谁都比不上，哪怕是时间和死亡，都不可能把他们隔开。这么想着，秦曦嘴角扬了起来，狭的眸且亮，像是潭的顽石，反着透亮的光，却藏不住漆黑倔的本质。

他这模样让秦放从他上看到了一些秦奕的影。秦放声音和缓了很多：“我先给你检查，用不了多少时间。”

我只有你......话到了嘴边，秦曦又没办法说来, 他怕说了之后, 秦放会生气，他只要一生气，他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秦放也对他笑笑，却隐隐觉得是不一样。前的秦曦就像一只披着羊的狼，尾藏得很好，可惜早就过爪牙，现在的温顺就显得不那么单纯了。

秦曦变成了一个人，这付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他砍掉了自己的“四肢”，挖去了翱翔的“羽翼”，甚至连“五脏六腑”都挑挑拣拣地扔了个遍……

他语气恢复如常，好像已经忘记了之前的谈话, 也不再像刚醒来时那样极侵略。

但这其实是行不通的，秦曦可以给自己一个人的终端，可以把自己的无比像一个人，但始终是像而不是人。

他丢弃得太多了，多到沉睡。

只有秦放才能把残缺成这样的秦曦，拼成一个秦曦。

秦放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的秦曦如同一个迷路很久的孩, 历尽千辛万苦回来了, 可是却失去了手脚、失去了鼻，残缺得不像一个人了。

他给自己留了一把钥匙，那就是秦放。

秦放站到玻璃后看向他时，秦曦对他展一个完无缺、人畜无害的笑容。

孩总是要大的，不可能永远像三岁时那样纯粹，他不仅会有自己的心思，边更会有很多其他的人。

不过这会秦放看到了一切，而这些景象对他来说是这样的目惊心，也是这样的让他钻心蚀骨。

很久以前在秦曦意识到自己和秦放不同之后，就迫切的想要和秦放一样，也就是他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其实很多时候，他究竟在想什么，连秦放都理解不了。打个比方，人们养的猫大概可以看懂主人的一些浅显的绪，可是穷尽一生也不可能了解主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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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曦想要变成人，大概就像是一个人想要退化成一只虫，怎么可能得到？

秦曦觉醒了意识，拥有了自我，可他却是一个新的生命个。

第41章

秦放敛眉，不再想这些。

秦曦不会再独属于他，从他想成为人类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秦曦。

因为秦曦丢弃了一切，留的这六个人是最原始的、最初的，装满了秦放的秦曦。

事实上，人工智能和人之间的差距比这个还大：你不能指望一只虫理解人类的社会，也就不可能指望一个人类理解人工智能的思想。

秦曦：“嗯。”

看来是想通了吧？秦放转, 径直走向远的作台, 他有一些神, 所以没有觉到背后, 秦曦那卸伪装后的炽视线。

他心心念念地只有回家, 也只记得家在哪儿，他把受的罪忘了, 受的委屈

秦放将注意力放到了仪上，这一看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没什么。”秦曦笑了笑, 老实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