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揍人，都挑不到还平整的地方去揍。

黄像是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锐气，看到他后瑟缩一，好半天才哑声：“我是来收拾东西的，我转学了。”

黎皱眉：“转学？”

“……你、你放心，我以后会离黎浅浅远远的，不会再跟她说一句话，也不会再跟她见面。”黄低着，手脚有些慌的收拾东西。

黎眯起眸：“你还没回答我，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黄手指一颤，蓦地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

当霍疏的果刀离他的球只有一厘米时，他永远也忘不了霍疏那淡漠、冷静的神，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近到能击溃他所有的心理防线，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和霍疏的区别。

恶人至少还是人，但鬼早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所以你别想用世间任何一条规则困住他。

“这次我放过你，但你再招惹黎浅浅，除非你杀了我，否则这把刀就会在你的脑袋上，”他的声音略微沙哑，透着目惊心的淡漠，“承德，别再让我看见你，不到，你就死。”

那天他在霍疏冰冷的视线，录了歉的音频，之后的几天也一直噩梦，闭上睛就是霍疏没有一丝绪的漆黑眸。

这次和以往不同，他没有生一报复的想法，只因为他知，霍疏说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喂，问你话呢。”黎不耐烦的开。

黄回神，把所有东西都装书包，这才扭看向黎。他挣扎半天，才一气：“你以后离……”霍疏远一，他不是正常人。

他的话只说了三分之一，视线中就现了带给他大恐惧的人，此刻正用漆黑无光的睛盯着他。

黎见他不说话了，就有些不耐烦的追问：“离什么？”

“没、没什么……”黄慌的背着书包往外走，经过霍疏侧时，只觉靠近他的那半边都在发颤。

霍疏淡漠的看着他：“不要有次。”

他的话没没尾，黄却听懂了，僵的解释一句他这次回校是为了收拾东西，说完就落荒而逃了。

黎疑惑的看向霍疏：“他是不是有病，怎么觉跟疯了一样？”

“不知。”霍疏平静的回到座位上坐，翻开一本数学书静静的看。

黎啧了一声，小声嘀咕一句：“书上连一个字的笔记都没有，装什么装。”

说完，他就回场找人打球了，教室里只剩霍疏一个人在看书，篮球场上的人肆意奔跑，汗挥发在空气中，时不时传来几声呼，闹，却也与他无关。

黄突然消失了，以前的那些事成了一场闹剧，一切经过被打印成通报批评，贴在了学校公告栏里，起初还有人跑去看，时间久了就没人关注了，而随着第一次月考的来临，公告栏里贴上了各年级的考试时间，这件事就算彻底过去了。

黎浅浅不太相信黄是那轻易放弃的人，但事实上他就是突然放弃了，而且还歉一条龙，完全没让她心，以至于很一段时间，她都觉莫名其妙。

“你说他怎么就转学了呢？听我哥说，他走的时候鼻青脸的，好像被谁揍了……所以是谁揍了他啊？”黎浅浅一脸疑惑的跟在霍疏边，前几天她重新获得了和霍疏一起上学的权力，这会儿俩人正一起去赶公。

她继续絮絮叨叨的表达自己的疑惑，霍疏安静的走在她的外侧，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倒也算和谐。

很快到了公站，黎浅浅停了来：“揍他那人应该是为了我吧，不然黄为什么在挨完揍之后跟我歉？那么问题来了，那人是谁，为什么要帮我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