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动到了极，竟是如此酸涩，你死死地咬住，没有声。

通红的眶已然卖了你，你不能容忍晶莹的泪也背叛你的。

魈的目光望过来，落在你脸上，平和，沉静。

“此为工造司一位枫丹工匠所写。”

“贝尔纳，我知是他”你勉力牵了牵嘴角，“那家伙，说是来璃月学习，每日却只想着作诗——他的图纸，总是错的最多的，有时连图标都会漏，我问起来，他居然说是这不够浪漫。”

为此，贝尔纳没少挨骂。

原以为浪漫在现实的重锤已蔫来，没曾想枯萎的却在猝不及防的角落，成烂漫的。

“禁足在家时，他将许多份这样的请求，托人贴在璃月的大街小巷。”

你听得懂魈的言之意——政务厅，尚有许多支持你的人。

可你仍然持摇。

“越是如此，越不能将他们也牵扯来。”你赶在魈蹙眉反驳前，问：“玉京台是如何宣告我的况的？”

“并未公布您先前离开一事，只说尚在昏迷之中。”

“这是正确的选择。”你拍一拍手“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神，总好过着一个恶名潜逃的神来的要好。”

未能拿足够有力的真相前，任何一风早动都可能引起民众的惶恐。

而惶恐会使摇摆的人趋向自保的方向，于你显然不利。

若陀心知肚明。

你在心里默默谢一声他，继续：

“此事有多少人知晓？”

“除却那日值守往生堂的医师，若陀大人和担任护卫工作的我，便再无他人。”

“若陀嘱咐过你，切莫告知旁人，是么？”

少年应一声是。

“这便是了，如今局势虽然张，却也算达到了平衡，暴风雨固然可怕，宁静的前夜却也珍贵。”

白皙的手指敲击着桌案，清浅而富有节奏的咚咚声好似一把响锤，敲在魈心，要把前的迷雾都驱散。

“而这一切，都建立在‘我’受控璃月，无法为非作歹的前提，一个能自由行动的梦魇神是不值得人们的徘徊和等待的，一个包庇罪之人的政务厅是不足以被信任的——我可是一声招呼没打就潜逃的危人士。”

魈嘴角微微动，见你神坦，一时说不话来。

“所有漩涡的人，都绝不能‘知’我已离开，若陀也不行，先前我走的仓促，众人来不及反应也就罢了，如今去见若陀，人多杂，消息必会传开，届时所有人都必须站在我的对立面。”你的睛直视着他，“魈，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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