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谎。”

你毫不犹豫地反驳，眉微皱，手肘抵着桌案，沉思片刻。

“……不。”少年没有抬，声音低低的“他们，要你偿……。”

消息公布，人们也会自己拼凑“真相”，并奉为圭臬。

“荻洲大阵只不，除了浮舍，我不记得有谁来过。”你默然片刻，补充“艾利欧格更不会放人离开。”

“问不来那人份么？”

像是才意识不妥，少年赶补充：

魈斟酌一番，继续：

“但其中也有分人说您虽罪不容诛，亦居功甚伟，功过相抵……”

“……是荻洲的逃难者。”

这所谓“分人”的心思可真是歹毒。

魈没料到你这般回答，仰起，怔怔地看着你。

“那他们要什么，要我歉？”

“玉京台亦遣人往东市问询，但东市万民并无一人能完整诉说当日景，但却均可以确信您的份……后来，许多人听了风声，皆涌东市打探，不过半日，城中便纠结了一群人，闹上了玉京台，其领人说是……”

功过相抵？

“他们不肯说。”魈抿了抿，艰难：“那些人听不去，他们……都有亲友殒命于梦魇神的侵袭，我……无法和他们对峙。”

少年没有躲开。

“我也是如此告知若陀阁的。”魈也皱起眉“我想去寻那领人，可那人将众人领上玉京台便退人群，我寻不到他。”

比起相信旁人诉说的真相，人们更倾向于相信自己所看见的，所愿意信任的“事实”，这不难理解。

你心中冷笑。

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坐实你的“罪过”么？

“还记得我之前说了什么吗？”

你坐回对案的位，施了仙术，将壶中残茶清理去，沏一壶新茶。

“真厉害。”

少年将垂的很低，苍短发垂落，掩去他眉宇间的痛楚，却难以抚平他字句的颤意。

他抬起帘，小心地瞥你一。

两人无言地沉默片刻。

你站起，伸直手臂，掌心轻轻落在他发。

“他们是不是还说帝君识人不清，受我蒙昧，总之至少要我先面赔罪。”你微笑不变，了他的脑袋，坦然：“但是不行。”

“我没错。”你将斟好的茶到少年冰冷的手心里，雾着茶香氤氲，“歉是不可能的，一遍都不。”

你微一侧，神很放松，眸光清正明亮。

你面不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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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察觉你话中冷意，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