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景卿觉得自己认错的态度应该更诚恳一，于是也侧过，和范迟昼面对面，问：“很难回答吗？”

“不难。”范迟昼漫不经心的把玩他细的发梢，“我只是在想，你胆这么大，都敢直接喊我名字了，到底该不该罚。”

毕景卿呆了呆，小心的往后挪了挪，免得又被男人掐。

“还敢躲？”范迟昼把他拽回来，果然用力掐了一把，然后才说，“放心吧，我不恨你，也没打算计较你给我/药的事。”

毕景卿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脱而：“怎么可能？”

范迟昼挑眉：“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小肚？”

“但是那时候……你差就死掉了。”毕景卿小心翼翼的碰那凸起的伤疤，心沉重，“要不是药量不够，你可能真的会消失。”

“如果我消失，你会觉得遗憾吗？”范迟昼勾起他的，笑意敛起。

毕景卿遵从自己的心，承认：“我会。”

“那如果我一直存在，换成范夜霖消失，你也会觉得遗憾吗？”

“我——”

毕景卿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男人用手指抵住双。

他笑得很坏，刻意压低嗓音：“别怕，你可以说实话，只要我不想，范夜霖是无法察觉这一段记忆的。”

只能期待奇迹≈喊别人老公

毕景卿拉开男人的手，没有过多犹豫，清晰而定的说：“……我也会遗憾。”

他当然可以趁机讨好范迟昼，但他已经不愿意再对范迟昼有任何欺瞒，所以选择坦诚——不是范夜霖还是范迟昼，不他们之中的谁消失，他都会觉得遗憾。

于他而言，这对互为表里的灵魂没有贵贱之分，都是同等重要。

范迟昼定定的看着他，神有些复杂，过了一会儿后，忽然叹了气：“……这就是我不恨你的理由。”

他翻躺回床上，静静看着天板，轻声：“从前，偶尔能够占据这的时候，我喜在大街上游，甚至故意跑到范夜霖的熟人面前。我主动和他们攀谈，一些范夜霖绝不会的事，故意数不清的破绽——我期待着有人能透过一样的，看里，我和范夜霖截然不同的灵魂。可惜，每一次我得到的都只有失望。”

范迟昼自嘲哂笑：“其实我也知，我执着的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我的确一直在等待。一个神，一句问候，哪怕只是喊一声属于我的那个名字……不什么，只要真心实意，承认我是我，不是范夜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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