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社会的德法治文明立场像银河一样将他们隔开。

火光明灭，万籁俱寂。

她以为等不到他的回答。

“我并不愿意当你的敌人。”

江慈看着她，一时间万籁俱寂，她听不见虫鸣鸟叫，漫山遍野的昙盛开，冷香笼罩。

他低声重复：“我并不愿意。”

噩梦

月亮被密的树冠挤得小小的，悬在天空上。

树枝被月光照在地上，映薄薄的暗绿影。

他的手指碰到了她红的脚踝，指尖清凉，像雨林中新生的，清凉的草木一样。

谢昭抬看他。

他微微蹙眉仔细地看，像在鉴定一件宋代的瓷。

明明江慈的脸上也沾着草灰，但此时好像被月光洗刷过一样的洁净。

他的衬衣皱的，但在月光惊人的洁白。

他的影虚虚得投在泥土上，与她的影肩并肩。

谢昭的微微侧了侧，她的影悄悄靠到他影的肩膀上。

“还好没有伤到骨。”江慈退开，与她拉开距离。“雨林里产丰富，有很多草木有药用价值，明天我去找一些龙血树的树脂或者姜黄，对扭伤有帮助。”

影也离开了她。

烧让他太疲惫了，江慈重新躺倒去。

“明天我们早走——”他话没有说完，就又沉沉地昏睡过去。

谢昭坐着看了他一会儿，也躺了来。

她背对着他，躺在他的影里，他的影环抱着她。

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她也很累了，很快就梦境。

法，豪华的审判室。

法官还没有来，旁听席早已作无虚席，记者们举着闪光灯。

谢昭站到了被告席上，她的英律师团队坐在她旁边。

她傲然端坐着，微抬，俯视着整个审判室。

培训员们都穿着正装，书记员已经坐好。

“一群蠢货想审判我什么？经济犯罪吗？你们又没有任何证据。”她面无表地蔑视着法。

谢昭注意到旁边还有几个空的被告席。

法警把几个男人拉了上来。

她看见了陈彬浩和陈董，还有其他三个她死疯的男人。

“凭什么我和他们一样是被告？”

她扭过，没有人回答她。她的律师们像木偶一样，毫无生机的睛直直地看着她。

法官坐了来，他坐得那样，离她那样远，她都分不清法官是男是女。

“你们犯了谋杀罪。”法官说，女人的声音。

“你们共同谋杀了一位女士。”

法官掏枪，“现在立刻击毙你们。”

法官还负责亲自杀人呢？什么七八糟的梦！

谢昭不满，她不想这个梦，她想换一个。

“禁止喧哗！”

“被告人谢昭不许藐视法！”法官的枪对准了她又移开。

她换了一把机关枪，对着被告席一阵扫。

其他几个男人中枪倒地亡。

法官又转向了谢昭。

她终于看清了法官的脸，是朱莉！人权律师朱莉小，真是在梦里也不肯放过她！

“你这个蠢女人！我就知是你！”谢昭尖叫。

“你休想公报私仇！我杀了谁，你倒是说说看呢。”

法警立刻抬了一架白的担架，停在她面前。

白的布掀开，一张冰冷的陌生的脸。

“这女人是谁？我本就不认识她。”谢昭说。

“你当然认识，她是你的棋之一。你纵舆论利用她来对付你的仇家。她被舆论害死了，被你害死了，你是从犯！”

“跟我没有关系，这只是意外。我不知，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

“你当然知啦。”朱莉的脸上森然的冷笑，“谢昭谢总，你多么聪明，过目不忘。你记得她的名字，记得她的相。你亲自挖掘了她的隐私，哪一分是对你攻击最有利的。你的小傀儡文景发布到网络上的稿件，是你一个字一个字仔仔细细推敲审过的。

起初你还担心她太有职业德会影响你的作战，幸好你的小傀儡和你一样是个没有德的底线只为了利益的人。

你忘记了吗？她发布前，你可是逐字逐句审过她稿的。

她问你是不是太夸张了，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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