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准确知我喜的味？”她问。

“昨天晚餐的熟度你不喜，青汤你多舀了一，生你喜薄片的。”他时刻观察她，以便建立基线。

他非常仔细地记她的喜好啊，谢昭突然想起索菲亚说他很关注她，但这荒唐念只是一闪而过。

隔着餐厅的玻璃，能看到对面的古剧院遗址。

“你最近有看歌剧吗？”她随问。

“《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 五月看过。”

“我也是五月看过，在黎。”谢昭说。

江慈抬，发现他们在同一时间看的同一场歌剧。

特里斯坦和敌国公主伊索尔德，互相上敌人，悲剧终结。

他们分别在红丝绒的包厢，同时看这个故事。

不过谢昭并没什么艺术细胞，也不算喜这个故事。

公主救了敌国骑士，对他倾心不忍杀他。

如果是她，她再喜一个男人，也不妨碍她砍他的。

江慈也并不能欣赏故事，在他看来是模因论中的一环，化生本能创造的几个月多胺，是人类为了繁衍而行的自我欺骗。

厨师走过来问他们菜合不合味，然后又送了两个不相信的人一侣共享的提拉米苏。

其实江慈和谢昭的味很接近，甜的味很好让人神经放松。

而他们从看过同一场歌剧开始聊起来，话题变得轻松。

“我大学毕业的时候一个人在罗旅游，钱被偷完了。”

“哪一年？”

“八月？那时候我也一个人在罗。”

短暂的没有绞尽脑的撒谎，两人发现他们喜同一个球队，去过同一场演唱会，有很多相似的好，不得不承认诡异的相似，很谈得来。

谢昭与他频频碰杯。

可惜她是嫌疑人，江慈想，还得回到正题。

“谢昭小，我想冒昧地问一个问题。”他想试探一她和以撒的关系，但得委婉迂回。

谢昭喝了一起泡酒，神经又绷了。

他要问什么？空，多，诉讼，乐乾的价，密，她和以撒共事的经历，她成年前的虚假来历？

江慈对上她的睛，神专注：“你有喜的人吗？”

危险的想法

他问自己有没有喜的人？

谢昭以为自己听错。

但江慈认真看着她的睛，等待她的回答。

索菲亚认定江慈喜他，也不怪她这样说，谢昭细细回想，他很多举止的确很让人误会。

比如他晚餐时撒谎和她是同样的好，替她伪证，大广众总是盯着她看，对她特殊照顾，明目张胆到所有的女士都对他们笑，记得她的所有喜好。

当然谢昭一直是度警戒的状态，之前从来没往他对她有好这件事上想。

因为她心中有鬼，总是怀疑别人在试探调查她，要把她这个鬼揪来。

但如果抛开被迫害的想象，昨晚他对她说的那些话。

江慈问她是不是真的坏了，来他的卧室只是为了洗澡？

这些台词听起来好像有了别的意思。

你有喜的人吗？

谢昭看着他的睛，努力分辨他这句话的义。

他的瞳孔里是澄澈的绿，像悬崖的海，引人往。

漂亮的人专注地看一个人，总会有对她的错觉。

只是错觉。

她才不往。

她不相信。

谢昭依然信其中有谋，有陷阱。

虽然她不知问一个女士有没有喜的人这奇怪的谋是什么。

“你希望有还是没有？”谢昭嘴角上扬，把问题抛回给他。

“我希望有。”他毫不犹豫地轻声说。

这样你们是共犯的理论就有了实基础，江慈想。

但这听起来很像他希望她喜的人是他。

他的睫低垂，映蝶翼般密的影，有脆弱。

谢昭防备他，但的确也总会不自主地被他引。

“也许吧。”她挑眉。

打太极也没用，江慈想。

这几天，我一定会找你们有密联系的证据。

了餐厅，两边是杏黄的小楼房开着墨绿的百叶窗。

他们穿过中世纪的古老石拱门，路陡然，路的尽是蓝的海，有白海鸥在飞，光像碎金在海面上燃烧。

路两旁是各支着白遮伞，窗台开满艳粉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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