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承受洗骨伐髓之痛、抱着渺茫希望试图找回过去记忆的时候，她已经在往前走了。

留在过去的，只有他一人而已吗？

“那不算数。”祁洛声线绷得很，几乎断裂，“你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怎么可能喜上他。”

“为什么不可能？”林星微微抬了音量，“而且，如果我因为失忆，就不可能喜他，那难会因为失忆，就喜上你吗？”

“……”

这句话正中死，祁洛脸上血几乎褪尽了。

足足过了五秒钟，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林星，你不要这样说话，我会难过。”祁洛扯一个勉力维持的笑，学着残缺记忆里，过去和林星沟通时的样，尽量平和地阐述受，而不是指责和发，“我已经想起所有事了，我们过去，是很好很好的……我还说过要娶你，就算你不记得了……也不要推开我，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你不能够只给莱茵机会，对我却这么冷淡，这不公平。”

林星看他的神很陌生。

祁洛难以呼，他声音放轻，带着萧索的绝望之意：

“是不够像吗？我笑起来的样，和以前不一样？要怎样笑才像他？要怎样说话，才像他？我真的全都想起来了，我现在只是有些混，给我时间，林星，我一定能变成他……”

“祁先生……你不要这样。”林星看着他，底透同神。

二人的绪，在此时完全不能同频。

面对林星的陌生和回避，祁洛已经混到了极，只颠三倒四地保证，会变回十八岁的祁洛，重复着这个不可能实现的谎言，不知是在说服她，还是说服自己。

他好像信着，林星讨厌二十六岁的祁洛，但是会喜十八岁的祁洛。

二十六岁的祁洛了许多错事，但十八岁的祁洛还来得及。

只要他变成那个人，林星就会喜上他。

人总是会说服自己相信一些虚妄的东西，来回避不可避免的痛苦。

面对已经不及格的答卷，祁洛的选择是撕毁重来。

可是，林星只是轻轻摇了摇，甚至带着一丝困扰之：

“可是祁先生……不我们过去是什么样的……

“我都不记得了。

“不你像他还是不像他，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我不会在乎。

“所以，不要再无意义的事了。”

祁洛的表一片空白。

在空白之中，又生自欺欺人般的回光返照。

他向前一步，挤门，反手带上大门，将林星虚抵在墙角，单手扣住她，呢喃：

“你会喜上十八岁的祁洛的。你能喜第一次，就能喜第二次。”

无论林星说什么，他都不会再听了。

反正她说的也不会是他听的话。

“祁先生，你——”

他不想再听了。

温的、侵略极的吻覆上她，先是谨慎地轻贴，在受到她的挣扎和抗拒后，变得猛烈起来，尖试图开齿关，她张地咬了牙关，被他住，气息不稳地命令：

“张嘴。”

林星越是抗拒，这个吻就越是磨人，她不肯与他纠缠，他就碾磨她的，啃噬，反复折磨，她要逃，他就将她压在自己与墙之间，握住腰肢，不让她动。

这一切的时候，他好像是疯了，又好像从未如此冷静。

“唔……你有病……”缠吻间隙，林星呜咽着骂他。

“嗯，有病。要看吗？”祁洛将贴上她耳垂，说话时的气叫她的脸慢慢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林星只当他在胡说，刚要说些什么，就见他单手解开衬衫纽扣，平直锁骨猝不及防地展现在她前，她吓得连忙闭，却听祁洛在她耳边低语：

“睁。”

“把衣服穿好！”林星力气不如他大，怎么也挣扎不去，恼极了。

“不是说我有病？”祁洛嘴角噙着笑，此时的笑却有着惨烈意味，可惜林星没有睁，因此并未察觉，“你亲看看啊。”

林星将信将疑地睁开，映帘的，是他疤痕遍布的腹。

原本是很漂亮、很有力量的一冷白躯，上却纵横错着伤疤，新旧叠，不知凡几。

祁洛慢条斯理地把整个衬衫脱，叫她看到他没有一寸好的。

“你会因为我已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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