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买了搅拌的某天后，他们遇到了找茬的顾客，对方要说糕里有蟑螂卵，要求十倍赔偿。

林星还没说话，祁洛就暴躁了，他一把抄起削果的小刀，抵在对方颈动脉，眉冷峻，噙一丝冷笑：

“你重新想一想，那是蟑螂卵吗？”

对方大气不敢，只能弱声：

“不、不是……”

祁洛得寸尺：

“那你觉得，是谁需要十倍赔偿？”

对方颤巍巍丢十倍糕钱，连糕都没拿，就跑了。

林星担忧神：

“你也不用这么凶，开门生意，是要积累碑的，你这样对顾客，以后谁来买东西呀？”

祁洛嗤之以鼻：

“你就是太，才好欺负。别人怎么对你，你都不生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星抿思考片刻，缓缓：

“那可能，是我妈妈教的。”

祁洛安静来。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妈妈的事。

但林星好像没有说去的意思了：

“好啦，还在开店期间呢，别聊天了。你快去揽生意，快去呀。”

说着，推着他的背，将他推到街上。

祁洛不太兴，但也没说什么，举着手绘牌，板着脸去“揽客”了。

被他招揽来的，除了一看就粉粉喜甜的女孩外，竟然也有看着三四十岁的中年大叔。

即使对方直言是买来自己吃的，还要求尝尝试吃，林星也没有惊讶神，而是殷勤推荐对方可能会喜的糕。

大叔心怒放，每味都买了一堆，临走前还拍拍她肩膀，豪保证吃完再来。

祁洛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忙碌的林星，想起她刚才提起妈妈时，脸上的黯淡神，抿了，没什么表。

他此时想的，是一些暗的东西。

他想，凭什么他的妈妈不他，她却有个她的妈妈？

幸好，她的妈妈已经死了。

如今只有他她了。

她只有他了。

祁洛了好几年，筛查了她边的一切人际关系，叫所有有可能发展成亲密关系的苍蝇统统消失。

住在租屋隔，对她有好的青年，晚上归家时被他堵在巷里，如数家珍地报了对方的家关系、工作单位，甚至是开房和赌博记录，不久之后自觉搬走，悄无声息。

每天都会来买糕，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的青年混混，回家之时发现了挂在门把手上的死耗，耗的嘴里着他今天买的同款小糕。

打着学习的幌，向她讨教糕手艺，暗中偷拍她裙底照片的同行，几日后，本人的不雅照被撒得满大街都是，丢尽颜面，不得不关门大吉。

祁洛这些时，毫无心理负担。

这些垃圾，怎么现在她面前。

她是他的，是他呕心沥血守着大的珍宝。

他隐约知自己是病了。

但他不在乎。

矜贵疏冷的少年，兜立在摊位旁，单手扶着看板，守在少女边，视线一直黏在她上。

像守护珍宝的恶龙。

……

这日收摊，祁洛破天荒去便利店买了一扎啤酒。

林星好奇：

“你会喝酒吗？”

“有些事，喝醉了会比较容易说来。”祁洛瞥她一，隐有不满，“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从来没跟我聊过一些事。”

他和林星生活了这么多年，多少也学了拿林星的沟通技巧：

“你这样把我当外人，我很难过。”

——比如陈述受，而不是指责对方。

至于难过，什么难过，他一都不难过。

林星有心事不跟他说，他一都不在乎。

一都不。

林星神飘，不说话了。

二人打开租屋的门，换了家居服，围坐在炉桌前——

林星畏寒，祁洛就去了几单能挣“快钱”的活，赶在冬季到来前，买了这个方方正正的过冬神。

电炉一开，寒冷隔绝。

这个冬天，她一回到家，就恨不得在炉桌里。

他们占据正方形炉桌相邻的两边，林星的面前被摆上三罐啤酒。

她为难：

“我没喝过酒，不知自己酒品怎么样。”

“那正好，我酒品很好，可以给你兜底。”

祁洛说着，“啪”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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