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想起，林星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她的一面之词，而且没有任何证据。

“什么意思？”

“上次，我看你好像跟祁哥吵架了，闹得不愉快的，祁哥这两天心好像也不太好，要不你跟我讲讲怎么回事，我帮你想想办法……”

“信……你。祁哥。”

“……林星？”

莱茵语，半晌，才在这个艰难的二选一中了抉择：

莱茵脑风暴，在无数借中，救命稻草一般揪住了最万能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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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很想烟，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照片找人鉴定过了，是真的。手链上咖啡豆的采摘时间也和她说的相符。青山市那边也派人去过了，有许多人都可以证明我和她在那里生活过。包括我过icu的事。这些东西至关重要，我怎么可能不去查证。”

“你、我……我没有这么想过，我真的只是想……想让你们两个……”

“难过？”祁洛忽然嗤笑一声，“莱茵，你还是太容易轻信别人了。她的谎言，算是明，但只要是谎言，就有破绽。”

“怎么可能！一直以来，你不是都不信她吗？她拿来的照片，手链，那些能够证明你们在贫民窟相过的证据，你不是一直都不信吗？你为什么不去查证，为什么不去——”

莱茵能开心，他也能解脱。

“我的人找到了拍照片的那个照相馆老板，他清楚记得我们当年拍照的细节，因为林星的要求很特殊，她要老板想办法借位，拍我亲吻她的一幕。咖啡豆手链年代久远，难以查证。能够证明我们共同生活过的街坊邻居，空无凭，拿不任何有力证据。至于我icu的文字记录，本找不到，也就无从证实她所说的‘我为了救她豁命’这件事的真假，她随便编个理由就能把你糊过去，你也是天真，还跑到我面前替她说话。好在我们的对手是虫，如果是人类，你恐怕要被骗得把布防图双手奉上。”

“你在说什么啊祁哥……我……我好心想帮你们解开误会，你竟然……”

莱茵看着他，只觉得这个人越来越难懂了：

几天后，他跟祁洛一起爬山，坐在山上聊起这事。

祁洛每说一条，就拿相应的走访录音举证。

就在祁洛的一条条举证，他对林星源自同的、空中楼阁般的信任，摇摇坠。

莱茵意识反驳：

他本就多疑，一个借位就足以叫他把所有似是而非的证据统统归类为“不可信”，而林星此人，在他这里也算是彻底局。

莱茵此时还不明白，她脸上透着哀切的表，意味着什么。

“不是的，你只要多查一查，多查一查，就一定能找到证明你们相过的证据……”

“嗯，你信我就好。不过，虽然她在这件事上说了谎，但撇开这一不谈，还算是个难得净的恋对象，在首都可以算得上稀有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祁洛眸幽，“应该是从来没有谈过恋，也没有过男人。如果你要她，就去追，主动一，现在的她应该不会拒绝你了。”

所以，他是真心希望莱茵能和林星在一起的。

至于林星？

“可我找到的，都是我们不曾相的证据，怎么办呢，莱茵？”祁洛轻飘飘地问他，“你信她，还是信我？”

莱茵结结，话都说不明白了。

莱茵猛地扭过脸来，试图在祁洛脸上找到一丝一毫戏谑或是恶作剧的痕迹。

他是认真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对她！？你知她有多难过吗？”

“你想要她，我就让给你。”

“请你，不要跟我提他，好吗？”

沉默地听完他的讲述，祁洛遥望远未明的天际线，轻声说：

可是没有。

林星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挤这样一句话。

她只是哭一哭，他就信了么？

她脸惨白地后退一步，后桌摇晃，装着红梅的塑料瓶摔在地上，了一地。

“查过了。”祁洛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到无比烦躁，没来由的。

祁洛并不关心莱茵到底怎么想的，不过至少他明白，自己绝对不会碰林星了。

“没有误会。”祁洛望着远方，神淡漠，“我跟她之间，没有误会。”

莱茵的绪在他这短短两句话里过山车般直上直：

只可惜，这救命稻草，如今对林星来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