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你三天了，每天都偷堂的饭菜，你哪个门的啊？手脚这么不净？叫你们领导来评评理！”

林星小声辩解着：

“不是，我没有偷……”

话说到一半，她顿住了。

如果说没有偷，那势必要牵扯到好心将剩饭剩菜留给她的大爷大妈们。

她不知这件事会有怎样的后果，会不会给他们添麻烦，甚至害得他们被辞退。

但自从上次艾玛给她分析过堂“涨价一星币”事件背后的弯弯绕后，她开始懵懂明白，她这样的份，在首都，每说一句话，都必须仔细斟酌。

她还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些好心给她留饭菜的工作人员，可他们踌躇着，不敢站来为她说话。

她理解，也不会怪罪他们。

这件事本来就是她一人得不够漂亮，叫人抓住了把柄。

林星肩膀垮去，难堪地放弃了抵抗，嗫嚅：

“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吗？”瘦厨师得理不饶人，仗着自己占据了德地，又成了众人瞩目的焦，不免有些飘飘然，“叫你的领导来！我们这儿可绝不姑息小偷小摸的行为！”

林星不想把艾玛牵扯来，挣扎着：

“不，不要……”

有人在一旁说：

“她是战后清的，领导是艾玛，谁有她联系方式？”

艾玛属于领导层，平时也不会来堂吃饭，而是由专人送到办公室。

林星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叫家和叫领导，永远是让人社死得最快的方法之一。

陆觉看着外面这场闹剧，跟祁洛一样，没有替她解围的意思，摇摇，叹：

“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都考来了，怎么还把偷东西的习惯带到这儿来，而且偷什么不好，偷剩饭……也是没志气。”

祁洛不动如山地嗯了一声，站起，陆觉奇：

“你要帮她？”

“吃完了。走吧。”

祁洛将餐盘放在回收，向外走去。

刚才林星蹲在走廊里吃饭的时候，还是惶恐早了——她难堪于被他看到了最狼狈的时候，殊不知没有最狼狈，只有更狼狈。

披白军装的男人自包厢中走来时，林星里意识有了光，刚想开向他求救，又地闭上了嘴。

先不提他对自己有百般厌恶，如今恰逢她“偷窃”被抓包，正是名声和脸面一起扫地之时，他不会多闲事的。

她有自知之明。

祁洛果然没有再看她一，二人隔着围观的人群，连对视都不曾有。

他从人群外围绕过，如一阵清风拂袖而去，不沾染一丝是非。

林星被人在桌上压得生疼时不难过，红桶里的剩饭被打翻时不难过，当着众人的面被污蔑羞辱时不难过。

看着祁洛远去的背影时……

也不难过。

她闷闷地想，别难过。

他不自己，是应该的。

他只是忘记了。

如果是过去的那个祁洛，一定会帮她的。

她只觉得被擒住的胳膊钻心地疼。

好疼啊，想哭，但哭没有用。

只会让想看她笑话的人得偿所愿。

祁洛走后，艾玛接到电话匆匆赶来，从堂领走了林星。

她低着，一路恹恹地走在艾玛后。

对方没有训斥她，只是在回到办公室后，轻描淡写地问了句：

“为什么要从堂拿剩饭？是钱不够吗？需要预支个月的工资吗？”

林星蓦然抬，嘴颤了颤。

艾玛用的词是“拿”，而不是“偷”。

一个字的改动，就足以证明对方心中的天平，偏向哪一方。

她梗，半晌，才小声：

“是拿来喂楼小猫的。”

艾玛哑然失笑。

因为自己在贫民窟，所以看到同样浪的可怜虫，就想接济一手吗？

“那你努力工作。”艾玛推给她一张任命书，“我的助理，工资翻倍，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买饭喂猫了。”

林星被大的馅饼砸中，乎乎地“啊？”了一声，嘴角已经忍不住地咧向两边。

“别得意得太早，这是我综合观察你的工作能力，考察认为适合你的岗位，但你要是表现太差，我还是会把你打发回去打杂。”

艾玛说着了桌面，一副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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