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夏并未注意，把车开停车位，问他：“我们去哪吃，吃什么？”

“我都行，看你想吃什么。”

“蛙，你可以吃吗？”

郗承南嗤笑一声，“你就不吃正经饭吧。”

沈听夏替蛙鸣不平：“蛙怎么不算正经饭了！”

郗承南倒也没反驳什么，除了榴莲臭豆腐和螺蛳粉之外，他基本不怎么挑，只说了句：“你跟郗思北能吃到一块去。”

沈听夏有些得意，“那要不要叫你妹一起？”

郗承南立刻拒绝，“不用，你叫不得叫俩？”

“你说沈听棠？她不吃蛙的，因为不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了店门，在车上的时候沈听夏很有先见之明地让郗承南线上排了队，没等多久，就刚刚好到他们。

沈听夏扫码單，很快就选好自己常吃的，又把手机递给郗承南，“你看看想加什么？”

“不用加，直接单就行。”

沈听夏顿了顿，总觉得郗承南今天有不对劲，但她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她“哦”了声，悻悻收回手，了单。

等菜期间，两个人相对而坐，面面相觑，谁都不说话。

沈听夏观察着郗承南，在努力找他今天不对劲的地方。

郗承南看着沈听夏，想到的是昨天傍晚，她挡在他前的样，现在的他庆幸，庆幸昨天的33床没有持刀。

然而，沈听夏发现自己并不太能承受郗承南那样赤的目光，太过净，太过纯洁，虽然她仍旧没看他有哪里不对劲，但是现在对他生新的好奇：“郗医生，你中有灰地带吗？”

郗承南闻及也敛了视线，不轻不重地回答她：“又不是小孩，怎么可能非黑即白。”

沈听夏却问一个像小朋友的问题：“那为什么你的神还是那么清澈呢？真的不像工作很多年的大人，你好像没有太多绪。”

这个问题，让郗承南怔了怔，没有人说过他的神清澈。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原因可能是他的淡然，是他的不抱怨，是他能接受这个世界上很多合理与不合理事的存在吧。

但他没有回答，而是开了个玩笑，把这茬揭过去，“清澈中没有透着愚蠢就行。”

服务员端上了蛙煲，沈听夏跟郗承南异同声说了谢谢。

沈听夏取筷，开始吃起来。

郗承南并没有什么胃，还是象征地夹了一筷锅里的菜。

沈听夏看到他用左手拿筷，自己也学着他的样，把筷放左手，她记得上次她生病的时候，郗承南教她怎么用左手拿筷。

当时能虽然用的不利索，但现在她左手已经不会拿了。

她尝试夹了一块蛙，结果没夹住，掉在了桌上，发“哦”的一声。

郗承南沉默一阵，“别学我，好好吃饭。”

沈听夏撇撇嘴，又不不愿地“噢”了声，把筷换到右手，老老实实吃起饭来。

吃完蛙，郗承南买单。

等直梯的时候，沈听夏的手掌向上，掌心放着车钥匙，“你开还是我开？”

郗承南毫不犹豫：“你开。”

沈听夏没有异议，但是问了句：“请问郗医生，坐老婆的副驾驶，是什么觉？”

本来就是一个借，而且现在郗承南也确实没什么心跟她开玩笑。

刚刚吃饭的时候，他尝试用两只手撕开餐的纸袋，却发现右手本用不上力。

为了不让沈听夏发现自己的异常，他还是故意说了句：“没什么特别的觉。”

“那你一会儿再好好受哦！”

电梯里人有多，他们提步去，郗承南把沈听夏护在前，有人不小心蹭到他的右臂，他皱了皱眉，自己悄然躲开。

回到家，郗承南让沈听夏早休息，自己走向次卧。

看着他前往的方向，沈听夏突然不懂了。

他已经推开门，在他去之前，喊了他的名字：“郗承南！”

郗承南闻声回过，仍旧一副淡淡的模样：“怎么了？”

沈听夏把车钥匙放在餐桌上，走过去：“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了，别扭了一个晚上。”

神一扫，她发现次卧被收拾得井井有条，着看去，他的常用品都被收到了次卧。

顿了顿，沈听夏收回视线，抬眸重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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