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氏已经满脸的泪，摇摇坠，整个人因为抖得太过厉害，而说不话来，只能用哀伤的目光看着罗諳，像是企图召唤罗谙的同与怜。

“我是疯了！”赵颇痛哭涕起来，“我没有想过害兄，我只是想让他无牵无挂，日后从我这边过继嗣，到时候顺理成章地拿属于侯府的东西……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他的命……”

是柴氏和罗月素母女。

他否认自己与施同舟没有勾结，就是把罗月素架在断台上。罗月素对他的从一开始的难以接受，到不解到痛苦，再到失望，直到绝望，如今已经麻木。

“为什么？父親，您能不能告诉我，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么对我娘？”

罗月素也跪在地上，离他不遠，“臣女所呈之，皆是施家所给，绝无伪造。”

而石家当年之所以落败，正是因为裴宣的事。

信是施同舟给他写的求救信，信中为拿要挟他，还提到几件两人合谋之事，其中有一件就是石家和古靖的事。

这么多年来，他所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梦醒后是一场空。

“赵侯爷，你是不是疯了……”

后宅不修，友不慎，皆都不是真正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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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谙变了脸，暗骂蠢货！

“这是诬蔑，这是诬蔑，陛……臣从未过这些事，施同舟分明是想攀咬臣，想以此来威胁臣帮他们脱罪。”他面有愤怒之，指着罗月素，“你这个不孝女，为了自己能脱，居然和施家合谋！”

当暗门打开时，他看到荣帝的那一刹那，他就知自己完了。一转看到死而复生的裴郅，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一面之词而言，他不以为惧，哪怕是与施同舟当面对质，他亦不怕。

“朕未曾说赵颇过什么事，你怎就断定他了什么？”荣帝眯着，威严更盛。

罗諳看着她，底有痛心，却无怜。

但罗谙甚至都未多看她一，底隐有厌恶，再次向荣帝喊冤，“陛，臣有罪，臣后宅不修，友不慎，才酿大祸。”

话音刚落，又有两人被帶上来，一是赵颇，二是程淑。

如果不是这蠢货妇人之仁，当初死死护着裴郅，没有斩草除，何来今日之事？

“所为哪般，所得哪般？”赵颇喃喃着，失魂落魄。

“父親……”哪怕已经绝望，罗月素还是很难受，她无论如何也不曾想过，自小疼自己，看重自己的父親，竟然有朝一日会如此对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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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去，伏得更低，“这……臣是猜的，若不是他犯了事，今日便不会在这里。陛，这些年臣兢兢业业忠心耿耿，您是知的。说句不好听的话，臣连嗣都没有，家中更是积余之钱财。若臣真与施家同谋，所为哪般？又所得哪般？”

他认罪了，又等同于没认。

“你……”罗谙似是很愤怒，也很失望，“你我是郎舅，私底说话难免随意了些。是你总向我抱怨裴宣，说裴宣光芒太盛，壓得你黯然失，还说你父亲临终之前有遗言，日后让你将侯府的爵位让去，你心中不满，忿恨难忍，我一时与你共，便慨了这么一句，哪知你竟当了真……”

程淑先说证词，赵颇跟着承认这是他们私说过的话。

又对荣帝：“陛，赵侯爷的事，臣是半也不知，还请陛明鉴。”

魏公公过来，将一封信摊在他面前。

“裴宣不死，你我将永无之日，这话可是你说的？”裴郅问他。

他看向罗谙的神，忽然诡异起来，“是你！是你骗了我！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动我的兄……我从未想过要兄的命，是你我的！”

他瞳孔一缩，“裴大人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你从哪里听到的？”

“这就要问你娘，这些年她与施夫人互通有无，还瞒着我将你許给施家老二，我还想问，他为何要这么对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当看到施同舟夸他仁善，在石家事之后使计救古靖，并给其安排新份，还提携时，他额的冷汗都冒了来。

施同舟在信里暗示，当初若不是有他的帮忙，自己本不可能代替石立青的位置。言语间是谢，实则是表明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