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月素应是将她们的话都听了去，表无比的严肃，甚至带着几分谴责，“你们不知，何故在这里议论别人？郡主是何等份，岂是你们可以妄加评断的？”

为芳宜郡主的慈悲，也为自己的心思不純。她怀着目的的接近，心积虑步步为营，虽不是恶意，却委实不够磊落。

另一位女人回着，“看到了，倒是紅光满面的，半也不像丧夫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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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

突地，另一声音来。

正准备跪时，却见芳宜郡主从里面来。

显楚楚可怜，“我来给裴大人的父母兄赔罪。”

那两人一听，也怕惹是非来，哪里有不依之理。

罗月素这话不知是有而发，还是意有所指。

好比此时。

那两人不停磕，最后你看我，我看你，迟疑地起，见芳宜郡主果然没有为难她们，赶告退，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罗月素也很惊讶，“郡主，这二人胡言语，有没有扰您清静？”

“这位姑娘，你……你也太咄咄人了吧？我们说的人，同你也没什么关系，你什么如此的得理不饶人。”

“你们胡说什么？”

这时她们听到先前说话的妇人“啧”了一声，似是很无语的样，“所以说啊，这人啊不能和命比。她是好，可架不住天生的克命。克死了一个又一个，若不是裴寺卿自己是煞星命格，不惧被她克，她怕是连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心里的天秤倒向了良心这边。

她们应是寺中的香客，先前见到寺的芳宜郡主。自以为寻到避人之说闲话，反倒被正主给听了去。

“人云亦云，以讹传讹，还敢在佛祖的底犯之孽，当真不怕遭到业报，死后被割去吗？”

“那还真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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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斗也好，宅斗也罢，她一是不喜，二是不擅，相比与人勾心斗角，费尽心思的算计，她觉得有时候实话实说反而更好。

一位妇人：“你方才有没有看到那位郡主？”

古刹幽，自有灵木通天。

她承認自己有心机，倒显得落落大方，心纯而无垢。

她们惊呼着，这是真的惊着了，一个比一个脸难看，双一就跪了去。

这时有人朝此走来，却没有到往生殿，而是因着这边清静，索停来说话。

顾荃装作听不懂的样，“也不是巧，我打听过的，今日是裴夫人的冥诞，所以我早早就来了。”

顾荃依旧是弱弱的模样，因着刚才哭过，睛有些红，看上去更

若说芳宜郡主之前心里还有那么一星半的猜疑，如今竟是一丝一毫都没了。“你这孩啊，就是心诚。”

顾荃小脸一板，形才一动，即被芳宜郡主制止。

“谁说不是呢，什么公主啊郡主啊，那全都是虚名，哪里比得过我们儿女双全，孙满堂来得安乐……”

芳宜郡主怜地看着她，幽幽叹息。

十六年过去，儿儿媳和大孙已故去多年，她还有什么不能听，还有什么不敢听的。再是锥心刺骨的疼，疼的年岁久了，心里也渐渐实的盾，变得麻木而厚实。

不知历经多少风雨的银杏树，再一次重新焕发生机，繁茂的叶受着世人香火的洗礼，每一片都仿佛沾染了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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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

蓦地，罗月素神变了变，因为她看到随后来的顾荃。

“顾四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芳宜郡主压着声，声音不辩喜怒，“听听也无妨。”

她们被吓了一，又见罗月素衣着打扮不俗，面面相觑之后，哪里还敢反驳，当低着，连个正面都敢给人看。

“郡主……”

她不知该说什么，眸中泛起雾气。

芳宜郡主没有回答她，而是对那跪在地上的两人：“你们走吧，我不需要你们的赔礼歉，也不接受。”

“我是得理不饶人，你们错了就是错了。”罗月素一指往生殿，“我也不说去，只要你们朝那里磕三个，这事就算是过了。”

是罗月素。